方辰不由眉頭微皺,這不是裹亂嗎?
小霸王開年會,陳鳴永來了也就來了,他應該來,也有資格來,可別列佐夫斯基,葉玲娜,馬昀他們三個這算什麼意思?湊什麼熱鬧?
又不是汽車聯盟,華夏銀行,倒爺開年會。
再說了,別列佐夫斯基和葉玲娜兩個俄羅斯人又沒有過華夏年的習俗,這不是湊熱鬧又是什麼?
“你告訴他們,不準,俄羅斯那邊的生意他們還管不管了?”方辰沒好氣的說道。
陳鳴永和馬昀過年回家,俄羅斯那邊的管理壓力本來就增大不少,他還指望著,如果出事的話,別列佐夫斯基和葉玲娜能及時解決,將火苗消滅於萌芽中。
說實話,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在俄羅斯這四員大將一起來到華夏是怎麼一個情景。
想想都覺得瘋了。
陳鳴永滿臉無奈的看別列佐夫斯基三人,三人訕訕的笑了笑,有些尷尬,不過方辰的反應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朝著三人示意了一下,陳鳴永輕嘆一口氣,依舊硬著頭皮說道:“方總,如果說,別列佐夫斯基,馬昀,葉琳娜已經來了呢?”
“來了!”方辰不由嗓門提高八度,驚呼道。
緊接著方辰臉一黑,瞬間沉默了下來。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陳鳴永話裡潛藏的意思。
哪有什麼狗屁如果,這分明就是這幾個人明知道自己不會同意,所以來個先斬後奏,現在人已經跑到了華夏。
過了數息,方辰徑直厲聲說道:“讓別列佐夫斯基接電話。”
雖然聽不懂方辰說的是什麼,但是自己的名字,以及方辰說話的語氣他還是能聽得出來,別列佐夫斯基不由的打了個激靈,渾身一顫。
陳鳴永愛莫能助的看了別列佐夫斯基一眼,然後一把將大哥大塞進別列佐夫斯基的手中,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如蒙大赦,他終於不用直面方辰,剛才感覺心臟都要飛出來了。
接過大哥大之後,別列佐夫斯基朝著三人苦笑一聲,然後臉色一變,瞬間堆滿了笑容,臉上的皺褶如同盛開的菊花一般,緊緊的簇擁在一起。
調整好情緒,別列佐夫斯基用一種,欣喜,近乎於諂媚,膩的發慌的聲音說道:“親愛的老闆,祝您新年快樂。”
緊接著,別列佐夫斯基使出了殺手鐧,用在俄羅斯練習好久的華夏話說道:“過年好!”
聽著別列佐夫斯基蹩腳的華夏話,方辰嚴肅的表情瞬間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方辰笑了,別列佐夫斯基臉上一喜,朝著其他三人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然後別列佐夫斯基趕緊趁熱打鐵道:“老闆,我知道華夏有個習俗,大過年的不準生氣,所以說您就別生氣了,氣大傷身。”
大過年的,聽著這四個字,方辰再次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發覺別列佐夫斯基真是沒少做準備,竟然連過年不能生氣,氣大傷身這種華夏獨有的文化都搬出來了。
既然已經破功了,方辰這臉自然也就板不起來,搖著頭,忍俊不禁的說道:“別列佐夫斯基,你說你這是何苦那,老老實實的在莫斯科待著多好。”
“您就讓我們去唄,您說您這邊熱熱鬧鬧,幾千個人在新廠區開著年會,我們這邊冷冷清清,啥都沒有。”別列佐夫斯基也不知道是懇求,還是抱怨道。
方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別列佐夫斯基一個俄羅斯人,鬧著要過華夏年,這也是醉了。
然而,這話著實是有些欺負人,雖說因為蘇維埃當天解體的關係,大家的興致都不算太高,但他也是請所有在俄羅斯的員工,結結實實的在莫斯科大酒店吃了頓飯,而且那天幾乎所有人喝的都是酩酊大醉,連他都喝得有點醉醺醺的。
可現在,華夏這邊要過年,開年會了,然後別列佐夫斯基抱怨俄羅斯那邊冷冷清清的,這是不是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俄羅斯那邊過平安夜的時候,華夏這邊還屁動靜都沒有那。
也知道自己不佔理,別列佐夫斯基再次放出了殺手鐧,“我們來都來了,您就讓我們去香山吧。”
聞言,方辰心中瞬間有些抓狂,他有點恨不得將別列佐夫斯基從電話裡拽出來的衝動。
別列佐夫斯基這是要朝著華夏通進化啊,他怎麼感覺現在別列佐夫斯基啥都知道了。
來都來了,吃都吃了,做都做了等等一系列,簡直把華夏一項文化特色,和稀泥,給展現的淋淋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