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麗娜靜靜看著方辰,眼神有些複雜。
說實話,她聽到盧日科夫說,方辰同意卡丹尼科夫出動一個步兵營給別列佐夫斯基的時候,她真的被驚到了。
一直以來,卡丹尼科夫都是比較大大咧咧,愛開玩笑,甚至胡鬧的,慢慢的別列佐夫斯基也跟卡丹尼科夫差不多了,而方辰和盧日科夫則一直屬於比較冷靜的一方,向來不會同意使用這麼激烈的手段。
可那次方辰卻偏偏同意了。
方辰神情一動,抬起頭看著車頂,有些自嘲的說道:“變了,我的確是變了。”
他以前總說段勇平變了,別列佐夫斯基變了,馬昀變了,吳茂才變了,似乎他周圍的所有人都變了。
但其實,變化最大的人,是他才對。
畢竟這些人的變化都跟他有關,他們都變了,他怎麼可能不變?
再者要知道,他才是站在段勇平和別列佐夫斯基這些人背後的幕後黑手,公司上上下下所有的重大決策都是由他來決定的,長此以往,他怎麼可能沒有變化。
甚至可以說,他就是段勇平他們這些人變化的始作俑者。
方辰也感覺自己的心態,從前世一個混的還算不錯的普通人,逐漸慢慢的變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公司老闆,一國之首富。
尤其是在十五號別墅,舉手的那一刻,他真正的發覺,自己已經不再是普通人了,不但他自己的命運在他的手中,甚至別人,成千上萬人的命運也掌握在他的手中。
“這樣不好嗎?”方辰突然笑著反問道。
葉麗娜輕輕的搖了搖頭,“當然很好,但是我覺得老闆,你太累了,需要休息休息。”
聞言,方辰頓時笑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你不說,我也要休息。”
這一系列亂七八糟的破事,尤其是牛宏偉他們的事解決之後,他已經完全沒事了,畢竟說起來幫牛宏偉他們,才是他來俄羅斯的最大目的。
而且即便以後還有什麼事情,吳茂才就可以出面解決,他完全不需要費太多的精力。
雖然說之前吳茂才做的過了一點,但過有過的好處,從這件事之後,恐怕沒幾個人再敢去這麼打壓,找牛宏偉他們的麻煩了。
如果還有這樣不長眼的,那他恐怕真的要考慮讓那些不長眼的人見見血了。
其實他半個月前,就已經完全進入了休假狀態,只是因為牛宏偉他們這檔子事,又出來溜達了一圈,費了點腦子而已。
他準備在俄羅斯安安靜靜的待三個月,等到一月多份的時候就回國,除了準備過年之外,他還要參加一次宴會。
前一段香山的朱書記專門打電話給他,說嶺南科技重獎的事情已經敲定了,準備在明年二三月份頒獎之前,弄一個大一點的宴會,那小霸王學習機作為第一特等獎的獲得者,方辰這個老闆不出面,似乎就有些不合適了。
而且方辰也想見見嶺南的各路精英們,看看一些前世的大佬們。
“對了,魯茨科伊的態度真的沒有影響嗎?”葉麗娜突然問道。
聽了這話,一直垂頭喪氣的吳茂才,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兩隻耳朵瞬間就豎了起來,有些緊張的看著方辰。
副總統魯茨科伊,是對他鬧出這些動靜,反應最大的人,也正是因為其,方辰才會來莫斯科孤兒院捐獻這一百萬的。
方辰擺了擺手,嘴角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不用在意。”
因為葉利欽總統和總.理一肩挑的原因,魯茨科伊這個副總統就是俄羅斯貨真價實的二號人物,尤其是在八月事件中,魯茨科伊是出了大力的,其聲勢和風頭比起葉利欽雖然差點,但實際上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在方辰的眼中,對於魯茨科伊保持一定表面上的尊重就可以了,其餘的不用在乎,更別說上門送禮道歉了。
畢竟他是葉利欽的這條線的人,跟魯茨科伊走太近並沒有什麼好處。
再者,作為一個重生者,開了掛的存在,他很清楚,魯茨科伊蹦躂不了多久了。
現在魯茨科伊已經對葉利欽休克療法產生了反對意見,其在前世更是一位堅定的休克療法反對者,後來甚至還成為了葉利欽反對派的領袖,直到93年十月事件之時,被葉利欽給一鍋燴了。
也就是說,要不了多久,葉利欽就會對魯茨科伊產生惡感,那他現在去找魯茨科伊送禮道歉,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雖然在很多人眼中,葉利欽的位置坐不了多久,但是他卻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