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何興業只能膽膽怯怯的陪著笑,連擦一下臉都不敢,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把自己龐大的身軀給縮到最小。
但他現在足足二百多斤,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勁,身軀也縮不了多少啊……
眾人遠遠的看著一幕,不由嗤嗤的笑著,真是一物降一物,剛才威風八面,囂張跋扈,蠻橫無比的何興業,現在跟一個在暴風雨裡瑟瑟發抖的小鵪鶉有什麼區別?
“方總,我錯了,我錯了。”何興業不停諾諾說著。
見何興業這般模樣,方辰頓時心一軟,說不下去了,畢竟這事何興業也是為了他才這樣做的,就是手段太挫,太粗暴了一點。
方辰不說話,何興業更慌了,心臟咚咚直跳,跟打小鼓似的。
方辰的性子他還算是瞭解,能讓其破口大罵的,到基本上沒什麼事,罵過算一遍,方總不會放在心上,可這突然不說話了,那這事弄不好就大發了。
“方總,要不您打我兩下出出氣?”何興業覥著臉,怯生生的說道。
聽了這話,方辰真是又氣又笑,他真沒見過如此厚顏之人。
見狀,何興業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方總能笑,那說明事不大。
“打你?我就是不怕跟你一樣丟人,也怕手掌被你這身肥膘給震的生疼,何胖子你的體重漲的比你脾氣漲的還快。”方辰沒好氣的說道。
“我錯了,我不該打人。”見方辰鬆口了,何興業趕緊低頭認錯。
方辰冷哼了一聲,還是笨的夠嗆。
何興業的心中不由的咯噔一聲,自己這認錯大概是拜錯廟門了,而且冥冥之中他似乎抓到了點什麼。
腦中靈光一閃,何興業不太確定的說道:“我錯在,不該在白天鵝賓館動手。”
方辰看了何興業一眼,什麼都沒說,揹著手就走了。
身後的何興業臉上瞬間露出了一絲狂喜,方總原諒他了!
合著,方總不是不滿他打人,而是不滿他在白天鵝,在這個時候打人。
這一點,曾家祥提醒過他的,而且他自己當時也想明白了,就是方總一來,他給嚇忘了。
他就說嘛,方總不可能不袒護他們的。
想到這,何興業瞬間就抖了起來,看向陳健仁的眼神,充滿了暴虐和瘋狂之色,這頓打,陳健仁是跑不了了。
看見這一幕的眾人,臉上瞬間閃過了一絲失望,他們還指望看一出方辰怒訓何胖子的好戲那,可誰成想這麼快就結束了。
扭過頭,眼角瞥了一眼何興業,方辰心中輕輕點了點頭,還行,雖不算孺子可教也,但也不算朽木不可雕也。
在他把陳健仁從嶺南趕走之前,先讓其吃吃皮肉之苦,也是好的。
之前陳健仁說是做和事佬,實則是在拉偏架的時候,他對陳健仁就心生怒意了。
只不過當時忙著對付聯華三家,沒顧得上找陳健仁麻煩而已,當然了,這也跟那時候實力不濟有關係,那時候的他想要動陳健仁這種地頭蛇,定然是要費一番手腳了。
再加上,後來很快就去了蘇維埃,這事也就擱置了下來。
可沒成想,他還沒怎麼著這陳健仁,這陳健仁倒是先跳出來噁心他了。
雖然不清楚陳健仁是腦子抽風了,還是被驢踢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做,但方辰只能說陳健仁找死,他就讓其去死,原諒其,是玉皇大帝的事情。
想到這,方辰突然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發現自己最近是越來越粗暴了,解決事情的手段也越發的簡單直白。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方辰環視眾人,不由的神情一動,有些詫異,他到是看見了不少認識的人,只不過他覺得有些人其實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
隨便拿過一杯紅酒,方辰朝著任政非走了過去。
見方辰竟然朝著自己走來,任政非下意識的深呼一口氣,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主動朝著方辰迎了過去。
之前雖然知道方辰了不得,但是很顯然,今天發生的一切又確確實實給他上了一課,讓他很清楚的知道了方辰現在所擁有的能量。
不管是何興業他們近乎於炫耀的宣言,還是方辰跟郭書記同車前來這一幕,都給予了他巨大的震撼。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從今天起,嶺南商界大概是要以方辰為首,而他一個連參加晚宴資格都沒有,只能被沈定星帶過來的小老闆,怎麼敢怠慢。
甚至說個不好聽話,方辰能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