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打量了一下,心思各異的兩人,然後念頭一動,徑直打破平靜,微微笑道:“張科長,麻生先生要請我們吃飯,咱們一起去吧。”
張宇不由楞了一下,眼神有些詭異的瞅了麻生俊一眼,經過方辰這麼一說,他算是終於鬧清楚,之前吃飯說的是什麼了。
只不過,麻生俊請方辰吃飯,這不是跟雞給黃鼠狼拜年,自尋死路嗎?
緊接著,他在心裡不由對麻生俊表示三分鐘默哀。
麻生俊也呆了一下,他有些搞不清楚,方辰為什麼會把張宇給帶上,他覺得方辰應該很清楚,自己請其過來吃飯,是什麼意思吧?
難道這算是下屬對上司最後的情誼嗎?
但方辰話已經說出口了,他只得衝著張宇說道:“還請張科長賞光。”
說著,麻生俊朝著張宇重重的鞠了一躬。
張宇瞅了方辰一眼,見方辰使得眼色,只得答應了下來。
九十年代的洛州也著實沒有什麼出名的大酒店,麻生俊帶著方辰和張宇,來到了一家洛州的三星級酒店,洛州飯店坐了下來。
雖說環境一般,但這已經是洛州最好的飯店之一了。
不過,也不知道的確是經費充足,還是說有意向方辰賣好,麻生俊點菜,真可謂是隻點貴的,不點對的,什麼貴點什麼。
而且就他們三個人吃飯,結果卻點了滿滿當當一桌子的菜。
“這是我從東倭專門帶到華夏的清酒,還請方君和張君品鑑。”
說著,麻生俊開啟讓下屬專門取過來了包裹,從中拿出瓶包裝精美的清酒來,然後殷勤的給方辰兩人倒上。
輕輕抿了一口,方辰不由咧了咧嘴,酒味淡淡的,而且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甜味和酸味,除了比白酒更為爽口一點,他覺得這酒已經可以被打進難喝的行列中。
再者說了,要是想喝爽口的酒,他喝冰啤酒不好嗎?
張宇喝了一口後,眉頭微蹙,但並沒有說什麼,可以方辰對張宇的瞭解,其應該也覺得這酒不好喝。
見方辰和張宇兩人咧嘴,皺眉狀,麻生俊不由笑了起來,“方君,張君這酒是由我們東倭第一酒鄉,灘五鄉,菊正宗酒造株式會社釀造的,其酒氣凜冽,故稱為男人之酒,或者太陽之酒,所以口感比較辛辣。”
聞言,方辰心中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清酒不過就一個抄襲華夏黃酒的破酒,也就十五六度左右,這度數在華夏頂多也就配漱個口,這就敢自稱什麼男人之酒,太陽之酒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現在覺得真應該給麻生俊灌一瓶七十六度的衡水老白乾,讓他知道什麼才真正叫做男人的酒。
麻生俊有些自得的說道:“菊正宗酒造株式會社是我們東倭歷史最為悠久,也是最為有名的釀酒坊,西曆十七世紀中葉成立的,距今已經有三百多年的歷史。”
“並且用的還是自江戶時代傳承至今的生酛釀造法釀造的,是一口百喝不厭的烈味酒,也是我們東倭皇室招待國賓的御用之酒,僅僅這瓶酒就價值,六萬日元,如果不是招待兩位,我真捨不得拿出來。”
說到最後一句話,麻生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方辰。
說實話,如果不是衝著方辰,他真捨不得把這瓶菊正宗拿出來,要知道,此時一般東倭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二十萬日元左右,僅僅這兩瓶酒幾乎等於一般東倭人十天的工資了。
飛快的算了一下,六萬日元價值多少華夏幣,張宇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酒杯中的酒。
現在二十二三塊日元差不多就等於一塊錢華夏幣,那六萬日元,豈不就是兩千多,將近三千塊錢,雖說東倭的酒瓶子大一些,一瓶差不多有三斤多,可平均下來,自己前面這三錢的小酒杯,一杯就是三十塊錢。
也就是說這三小酒杯下去,就夠賣一瓶茅臺了。
張宇不由的咂舌不已,心疼的很,這破清酒既不好喝,又貴的嚇人,有這錢買四五箱茅臺,放在家裡慢慢喝,不好嗎?
“麻生先生,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喝了你的酒,理應也應該請你喝點我們的酒,而且我們洛州也是美酒之鄉,杜康酒就是我們洛州的酒,距今歷史也沒多長時間,比我們華夏文明的歷史稍微還短了那麼一點,只有四千年的歷史而已。”方辰笑呵呵的說道,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此言一出,麻生俊嘴角一咧,方辰這絕對是在赤果果的炫耀。
什麼叫做才只有四千年的歷史而已,且不說菊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