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茨科伊揮了揮手,示意下面的人把剛剛收集到的物資運送到重工業局局.長等親信的家門口,然後再由其分配給沙克利這樣的支持者,擁躉。
十輛大型軍用卡車浩浩蕩蕩的朝著莫斯科各個街區開去。
而一旁的蘇維埃最高議會議長,哈斯布拉托夫面色鐵青,一語不發的看著這一切,他覺得方辰在羞辱他倆,並且是拿這種雕蟲小技來羞辱他倆。
方辰和盧日科夫這樣的組合,再加上手底下的人得力,的的確確能給那些支援他們的廠長經理造成不小的麻煩。
但真的有用嗎?
沒用的,難道在俄羅斯,還有誰敢阻攔他們兩個,一個副總統,一個議長派人採購商品?
更或者說,讓他們餓死在家中?
這樣的膽子,連葉利欽都沒有,更別說方辰和盧日科夫了,這要是被國際上知道,那真是要笑話死俄羅斯,一億多俄羅斯人徹底顏面掃地。
而且他們也沒到需要親自去採購商品的地步,這些物資,是他倆一個命令,直接從部隊調運出來的,而且一路上也沒見誰敢阻攔,更別說砸車了。
但方辰這樣的小手段實在是太噁心人了,他從來沒有想到,他堂堂蘇維埃最高議會議長,竟然有一天會淪落到需要出面,來解決下面人吃飯問題的地步。
已經用到淪落這樣的字眼,可見哈斯布拉托夫的憤怒程度,不說宰了方辰的心都有了,但也差不離。
看著哈斯布拉托夫眉眼中的慍怒,魯茨科伊到是不怒反笑,笑呵呵的說道:“哈斯布拉托夫,犯不著生氣的。”
哈斯布拉托夫面色不悅的說道:“被方辰和盧日科夫用這樣下作的小手段挑釁,你難道就沒有半點怒意嗎?”
魯茨科伊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剛才的一幕我其實挺懷念的,我十年前當航空團副團長,其中有一段時間就負責後勤,物資的採購發放工作。”
哈斯布拉托夫嘴角一撇,懶得說話。
“好了,親愛的哈斯布拉托夫,方辰和盧日科夫他們的確給我們出了一個不大,但很難堪的問題,可這世界上並沒有說只許我們出手,卻不許別人還手的道理,你說是嗎?”魯茨科伊笑著反問道。
聽了這話,哈斯布拉托夫的臉色算是好看了一些。
“另外,你也不需要太在意這件事情,把它當做一個小小的,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來看就行了。”魯茨科伊說道。
“這些我可以不在意,但對方已經出招了,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哈斯布拉托夫反問道。
“我打算跟方辰他們和解。”魯茨科伊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認真的說道。
“和解?為什麼!”哈斯布拉托夫攤開雙手,眼中閃爍著不解的光芒。
“哈斯布拉托夫,你要知道,我們現在真正的敵人是蓋達爾和丘拜斯,以及……”
魯茨科伊並未明說,而是指了指一下,克里姆林宮,然後這才說道:“這才是我們理想的真正阻礙。”
哈斯布拉托夫面色一滯,過了數息後不由輕輕點了點頭,他承認魯茨科伊說的對,別看現在他們跟蓋達爾和丘拜斯斗的如火如荼,焦灼不堪,但他們心中一直真正擔心和在意的只有葉利欽,要不然就蓋達爾和丘拜斯兩個毛孩子,他們怎麼可能放在眼中。
“再者,方辰和盧日科夫也只是向我們展示一下力量而已,並沒有真的打算跟我們作對,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用這種近乎於惡作劇的小手段。他們如果真打算和我們硬拼的話,怎麼會只是這樣而已?”魯茨科伊搖了搖頭,失笑道。
哈斯布拉托夫面色陰沉的點了點頭,雖然不願,但他也知道魯茨科伊說的是事實,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方辰和盧日科夫,卡丹尼科夫手中擁有什麼樣的力量,真要發作起來,絕對不僅僅只是這樣的小兒科。
“然而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無力同時和蓋達爾,以及方辰兩線鬥爭。”魯茨科伊緩緩說道,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哈斯布拉托夫詫異的看了一眼魯茨科伊,現在他說這樣的話,幾乎是等於承認他之前針對方辰,扣下那十二架蘇-27戰鬥機是個錯誤!
從哈斯布拉托夫的眼中看出其心中想的是什麼,魯茨科伊輕笑了一聲,大大方方的說道:“扣下那十二架蘇-27戰鬥機,的確是我的決策失誤,但也並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最起碼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方辰並沒有完全倒向蓋達爾和丘拜斯,還是原來那個只問經濟的中間派。”
他現在已經讀懂方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