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個身形彪悍,孔武有力的壯漢,雙臂交叉放於胸前,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倆,很顯然剛才的話,就是這兩人說的。
沙克利不由眉頭緊蹙,一臉不善的看著兩人,沉聲說道:“你們是方先生的人?”
雖說這兩人並沒有表露身份,但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兩個人就是方先生的人。
畢竟現在莫斯科能派人跟著他,並且阻止他借別人的手買東西的,也就只有方先生了。
兩個壯漢相視一眼,然後冷笑道:“我們是誰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先生你可以離開了。”
說著其中一人,指了指彼得。
彼得不由渾身一哆嗦,一臉猶豫的看著兩人和沙克利。
理智告訴他,最好現在遠離這樣的是非之所,但他實在是捨不得沙克利出的這百分之二十跑腿費,有了這百分之二十的跑腿費,他們家這個月的開銷可就不用花錢了。
沙克利面色劇變,神情陰冷的看著這兩位彪形大漢,但他的內心卻陷入了絕望,心中更是對方辰佩服三分。
他現在真感覺,方辰一個華夏人能在俄羅斯擁有這樣的地位,絕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竟然連他會讓別人替他購買商品都想到了。
一瞬間,他有點自尊,自傲被擊碎的感覺。
“另外,剛才沙克利並沒有跟您說實話,這裡面並沒有那麼簡單,其實牽扯的很深,並不是您可以參與進來的,不信您問問沙克利。”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對著彼得說道。
聽了這話,彼得不由楞了一下,然後一臉震驚的看向沙克利。
他剛才幾乎是被沙克利許諾的百分之二十跑腿費給衝昏了頭腦,但現在經過大漢這麼一提醒,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商店為什麼不買東西給沙克利?
以及沙克利為什麼要給他這麼高的跑腿費?
熟人之間,幫忙買點東西,應該是不需要太多錢的吧?
越想,彼得就越覺得不對勁。
被彪形大漢戳穿了謊言,沙克利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再看著彼得質疑的目光,心中頓時浮現出一種又羞又惱的感覺。
但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他不坦白恐怕是不行了。
他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方先生跟盧日科夫。”
“所以說這位先生,我勸您還是趕緊離開吧,如果您再不離開,那您將面臨跟沙克利先生一樣,無法從商店買不到商品的窘迫境遇,我相信您大概不會和沙克利先生一樣有錢。”無視沙克利的窘迫,剛才開口的大漢對著彼得繼續勸說道。
彼得不由面露恐懼,雖然這彪形大漢一口一個您的,但話語中的威脅之意卻是溢於言表。
而大漢的最後一句話,真的擊中了他的軟肋,沙克利有錢,能貪.汙變賣企業的資產,他一個小工人那出得起這百分之二十的辛苦費。
更別說這件事情,還涉及到了方先生跟盧日科夫這樣的大人物,豈是他能參與其中的。
“沙克利廠長,我幫不了你了。”
說完這話,彼得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最後燃起的一點希望之火被澆滅,沙克利頓時惱羞成怒,也不管他和這兩位彪形大漢的體型差距,厲聲罵道:“我現在要打電話,報警,把你們這兩個混蛋全部抓起來,關在監獄裡!”
大漢不屑的輕笑了一聲,“報警啊,報去!你看警.察會搭理你嗎?”
聽了這話,一股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了沙克利的心頭,他也顧不上繼續跟這兩個大漢叫板,慌忙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便朝著一個他知道的公用電話亭走去。
熟練的掏出硬幣投入公用電話亭中,不過沙克利並沒有直接撥打俄羅斯的報警電話02,而是撥通了,他相熟的那位盧卡警.察少校的電話。
他畢竟不是傻子,從這兩個大漢有恃無恐的態度,他毫無疑問的可以確定,一般的報警絕對是沒有用的,都已經被提前安排好了的。
隨著電話鈴聲在耳邊的響起,沙克利的心也隨之懸了起來,可以說這位盧卡警.察少校已經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希望自己跟盧卡的交情能夠靠譜一點,希望兩人在一起喝的那麼多頓酒不是白喝的,要不然的話,他真沒有出路了。
電話被接通,沙克利剛剛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電話那頭瞬間就陷入了沉默當中,整個公用電話亭一片死寂,沙克利的心也飛速的沉入了谷底。
過了許久,甚至在沙克利的感覺如同一個世紀那麼長,電話中傳來盧卡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