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方愛軍嘴巴一張一合的抽著煙,裡面的金牙如同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般,不停的閃爍,異常耀眼。
越看方愛軍這顆金牙越礙眼,周翠芳一把從方愛軍的嘴中把香菸給奪了過來,然後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並且踩滅了還覺得不解氣,又在菸頭上狠狠的跺了兩腳。
如果方辰在這裡的話,估計會驚奇的發現,自己這二嬸跟劉秀英同志真不愧是妯娌,這奪煙的動作簡直如出一轍。
方愛軍看了一眼地上的菸頭,然後面無表情的從煙盒裡又抽出來的一根,沒有任何可惜的意思。
這要是換到過年前,為了這半截煙,他都能跟周翠芳吵一架。
但現在,他有錢了,犯不著。
“還抽,我是不是應該把你這顆金牙給你掰下來!”周翠芳惡狠狠的說道。
威脅到自己金牙了,方愛軍不由面色一變,打了個激靈。
這金門牙可是他的寶貝,甚至現在已經有人不叫他愛軍了,而叫起他大金牙了。
最開始他還覺得有些難聽,但後來覺得大金牙這外號也不錯,最起碼顯得他比較有錢。
想到這,他不由又想起上次打架的事情,門牙被打掉的第一時間,他就去鑲了這麼一顆大金牙,對於他現在來說,一顆金牙錢不算什麼。
他更惱的是這次打架打輸了,面子裡子都丟了,這也是他為什麼非要讓馬昀和胡赤民給他出頭的原因。
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周翠芳豈會不知道方愛軍心裡想的是什麼,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怎麼,又想起來你門牙被打掉的時候了?”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聽了這話,方愛軍的臉瞬間就耷拉了下來,掛滿了厚厚的寒霜。
被打掉牙,其實還不是他最悲慘的遭遇,他最慘的那一次,不但手臂被打骨折了,肋巴骨還被人打斷了兩根。
但這卻是他有錢了之後,最悲慘的遭遇。
在沒錢,窮的時候,所受到的折辱和慘痛遭遇,似乎都不算什麼,但有錢了之後,一點點的痛苦都顯得記憶猶新,格外深刻。
彷彿有錢了之後,這尊嚴什麼就回來了,臉皮也變得薄了不少,也跟著更為之值錢了,受不得半點委屈。
要不然,他一個一米六多,一百二十斤都不到的小個子,憑什麼敢跟人家一米八的大高個硬鋼。
見狀,周翠芳知道不能再激了,聲調驟然軟了下來,“我讓你去找小辰,不也是為了你好,想讓你找回面子,並且再狠狠懲罰姓馬的和姓胡的這兩個王八蛋玩意,你可是小辰的親叔,他們都敢這麼欺負你,不給你出頭!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想的,就是不願意去找小辰。”
“再說了,他們不給你面子,那就是不給小辰面子,這要是放在過去,那就是奴大欺主,是要挨板子的。”周翠芳巧舌如簧的說道。
嗯,沒錯,今天早上方辰一來到阿斯太市場,他倆就知道。
然後周翠芳就鬧著要見方辰,讓方辰為他們出頭,主持公道,甚至臨時把攤位都停了,回家換的這套香奈兒衣服,以及大珍珠項鍊和紅寶石戒指。
“什麼破封建思想!舊社會那一套已經消失了,現在是新社會。”方愛軍瞪了周翠芳一眼。
但他心中已經有些意動,他是小辰的親叔,馬昀和胡赤民兩個給小辰打工的,憑什麼敢欺負到他的頭上!
但一想方辰在俄羅斯的威勢,他剛剛燃起的那點雄心壯志,瞬間就又慫了下去。
來俄羅斯這麼久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方辰在俄羅斯的勢力和威風,簡直就是通天的存在!
不對,應該說方辰就是天。
對於所有倒爺,以及普通莫斯科人來說,方辰這樣的存在,就已經是天了。
甚至他這幾個月每每想到自己在過年的時候,竟然要鬧著接方辰的生意,就覺得後怕和可笑。
就不說別的,一想到自己如果接了方辰的生意,就要跟俄羅斯這些大人物打交道,他腿都是哆嗦的。
而且隨著對方辰的事情知道越多,他竟然對方辰產生了一種懼怕的心理。
聽起來似乎有些可笑,他一個當叔叔的居然會怕自己的侄子,但事實的確如此。
他知道方辰不待見他,也知道方辰在俄羅斯這幾個手下是什麼樣,別列佐夫斯基是俄羅斯最大的走.私頭子,並且比國內的走.私犯囂張多了。
國內的走.私犯基本上還是偷偷摸摸的,見了警察和海關緝私隊跟老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