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猙獰,以及,那無邊無際的殺戮之氣!
陰凝堅冰,陰笑振振,卻說赫連墨邪這一方,空氣凝重的,幾近可以擰出冰來!
但聞那暗啞陰森的聲音過後,一陣桀桀的陰笑便徹響於耳,緊接著,在一片剛剛放明的天際下,幾縷細細的綠色煙霧,迎風飄來,煞是顯眼!
綠色煙霧見風就長,慢慢的,竟形成了幾隻類是骷髏的鬼頭,大嘴陰森的張開著,露出裡面的森森獠牙,骷髏頭好似長了眼睛般,飛速的往赫連墨邪等人的方向掠來,帶起陣陣陰風!
笛聲靡靡,雪狼環伺,毒霧迫人,更有數萬的新月士兵在旁,摩拳擦掌,漸漸的,將赫連墨邪等人縮圍在一個極小的,包圍圈裡!
“桀桀桀,這下,看你們還怎麼逃,宇文皇帝,你現在可以出來看看這群喪家之犬了!”狂獰之極的話語,但落,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宇文劍清,出現了。
“朕說過,這天下,最終還是我宇文家的,墨皇,不知,你現在有何感想啊,哈哈哈!”一條黑色五爪金龍披風,迎風颯颯,坐下一匹棗紅色的極品汗血寶馬,黑銀交錯的髮絲張揚的散開,宇文劍清策馬馳來,停在了雪狼外圍,好不囂張。
“哼,我說你這死糟老頭,半隻腳都踏進棺材的人,居然還能如此大話,你就不怕磕了牙,憋不死你!”一邊警惕的看向,向他們這方掠來的毒骷髏頭,知琴卻是忍不住的出聲嘲諷宇文劍清。
哼,陰人,仗著有那群老毒物就在這言辭鑿鑿,有本事就真刀真槍來打一架!
“你,呵,小女娃,你放心,朕最懂得憐香惜玉,朕的三軍還等著你去慰勞,慰勞呢!”怒急反笑,宇文劍清遙指著知琴,面孔極具猙獰,惡毒之極的話,如雷般砸下。
“我呸,就憑你,也不掂量掂量,這輸贏還不一定呢,你家宇文太子還在姑奶奶我的手上,等今兒姑奶奶我出去了,定把他丟小官館裡頭,讓他好好慰勞,慰勞我們扶桑的子民!”不屑的看向宇文劍清,知琴嘴下毫不弱勢。
主子說了,越是不利於自己的情況,越加不能把頭低了,忍氣吞聲的,死的更快,一定要挺直了脊樑骨,把氣勢拿回來,一針一血的還回去!
“嘿嘿,和她們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直接就地解決,不就好了,逞什麼口舌之爭,我說,你們的那個會使毒的小美人呢,怎麼不見她出來,和你們一起並肩作戰啊,桀桀!”豔俗的紅影閃過,一陣刺鼻的劣質脂粉味飄來,但見那三長老,已然出現在了宇文劍清的身旁。
一語話落,但見他那蒼白而陰森的細手凌空一舞,那已經臨近赫連墨邪等人的骷髏頭張嘴便向知琴咬去。
眉眼一沉,一手快速的抓過知琴丟向後方,一聲清鳴破空,赫連墨邪手裡的銀白軟劍霎間便劈向了那隻骷髏頭!
他雖不喜觸碰別人,但,七兒的屬下,怎能隨便由人放肆!
然,骷髏頭雖有型,卻是由煙霧聚成,一劍劃下,破碎的骷髏頭很快又聚集在了一起,甚至比之剛才,更大了!
“桀桀,你以為你的劍是什麼,本公子的毒霧,豈是你說砍碎就砍碎的,不自量力!”嘲笑的看了赫連墨邪一眼,那陰柔的三長老五指虛空一指,分散開來的骷髏頭即刻凝聚成一隻棕熊大小的巨頭,綠色的獠牙‘咔咔咔’的咬著,眼看著,似要將幾人吞到肚子裡去。
蕭月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這真tmd的太憋屈了,從來沒有被人逼到過這份上,他們若想安全的跑出這包圍圈,根本不可能!
輕功用不得,此處到處是曠地,沒有一個借力點,不定飛到半空中落下來,若沒個準備,就直接掉進了狼口裡了!
可不出去,就待在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毒霧吞噬又不是他們的想要的,一樣都是要死,索性就跟他們拼了,指不定能出現奇蹟,讓他們殺出一條血路呢!
眼光迅速的與南宮羽等人對視,均從幾人的眼裡看到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當斷必斷!
“說吧,你的條件!”就在幾人做好強衝的準備之際,赫連墨邪突然出聲了。
聲音很寒,很冷,機械得聽不出半絲情緒,但周身那逼人的殺氣,卻是越來越濃了!
他自己是可以出去,只是,即便他有再大的能耐,卻也不能一次性的,都把月他們帶出去!
現在,只要,這毒散去,那麼,月他們,說不定,還有生還的可能,至於他······
莫名其妙的話,讓眾人摸不著頭腦,怎麼突然就冒出這樣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