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讓你知道,留在這裡,對你和豆豆都是最好的。你現在還是不信我也不要緊,我們有的是時間,我總能證明給你看的。”
我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理他,他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來。我掙扎了幾下,他卻抱得越緊。我的心裡已經有些遲疑了,豆豆的身份當然是我擔心的一方面。我可以無所謂身份,可是豆豆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我不能不替他考慮。我想他一定不會那麼簡單的放我走的,既然他要留下來,證明給我看,那我就讓他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我百般刁難於他,看他能堅持到幾時!說不定到時候他會敲鑼打鼓放鞭炮的把我送出府去呢。
於是我說:“為了豆豆,我不會走了。至於我們,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段亦琛狂喜的叫出聲:“念心!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念心,你信我,我定不會負你!”
我從未見過他有如此燦爛的神情,他快樂的情緒都從他的身體傳遞到了我的身上。我心裡說,你做什麼這麼興奮?我又沒說會跟你怎麼樣。儘管心裡這樣想,可是我的臉上也鬆動了不少。我對自己說,姑且看他怎麼表現。
段亦琛因為太高興,所以亢奮的纏了我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我再一次沒出息的下不了床,段亦琛這廝就讓吳媽媽去跟老太君說了一聲,然後就腆著臉陪我在床 上待了半日。
我攆他出去:“你今日沒有公事要做嗎?”雖然瞭解的不多,可是我知道他平時都會正常去禁衛軍報道,他在公事方面的口碑還是不錯的。段亦琛說:“這幾日我告了假,不妨事。”我說:“那你讓讓,我該起了。”他忙抱起我,殷勤的叫人去準備了洗澡水,然後樂滋滋的抱著我去沐浴更衣。
換好衣服,我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豆豆在地上玩著一堆我託人去打造的木製玩具。段亦琛讓人端了很多吃的來,我輕輕掃了兩眼,軟軟的說:“唉,怎麼這些東西一點都提不起我的胃口。”段亦琛忙說:“念心想吃什麼?我讓人去給你準備。”
我抿嘴一笑:“我想吃南街的小籠包子、同慶樓的秘製鮑魚、八仙齋的八寶粽子,還有清水寺的招牌素齋。”段亦琛爽快的說:“好,我這叫人去買來。”我說:“可是,我想吃你親手買來的,別人買的不是就沒有這份心意了嗎?”
段亦琛看了我一眼,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滿口應了:“好,我現在就去。”說完轉身就出去了。我面露壞笑,你想證明給我看?很好,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半個時辰過去後,段亦琛回來了,他把我說的幾樣東西在桌上一一擺好。我一瞧,都還熱著呢。他笑著說:“快來吃吧,我快馬去的,都還熱乎著呢。”我就下了塌,坐到桌前。段亦琛在我旁邊坐下,陪著我一起吃。我的食量不大,這麼多東西我只動了一點就放下筷子了。段亦琛倒是大吃了一頓,我想他昨夜努力了一整晚,沒吃東西又被我叫去兜了京城一圈,定是餓的很了。
我們吃喝完畢,段亦琛說陪我一會,他還有公文要看。我就滿臉堆笑的說:“好呀,相公可以帶著豆豆一起堆積木嘛。”說著我就把豆豆的一堆積木倒在了榻上,然後把豆豆抱上去。我說:“豆豆,讓爹爹跟你一起建房子好不好?”豆豆快活的直嚷:“爹爹,建房子。”
段亦琛也上了塌,跟豆豆兩個交頭接耳的堆積木。我就拿出針線活在一旁看著他們。這種增進父子感情的大好時機,可不能輕易放過了。再說,一個男人只有學會了怎麼做父親,他才會真正的長大。我驀地一驚,咦?我怎麼會有把段亦琛培養成真正的男人這種想法?不行,我要搞清楚自己最要緊的事,就是想法子折騰他,讓他不得不讓我們離開。可是豆豆的身份問題,我還是很苦惱。
玩了一會,豆豆說:“喝水。”守在房門口的小晴趕緊倒了一杯水遞給我,我接過來吹冷了,剛想喂豆豆喝了,心念一動,把杯子遞給段亦琛:“相公,你來喂豆豆喝吧。”
段亦琛接過杯子,看看豆豆,小心翼翼的把杯子送到豆豆的嘴邊喂他。結果豆豆沒喝下去多少,倒是灑了不少。小晴上來擦乾水漬,我把杯子放回去,對錶情不太自然的段亦琛說:“相公,我倒是忘了,該用勺子喂的。”段亦琛臉色變了變,我還是很柔情的笑,他只得低下頭去,再次跟豆豆搭積木。
又一會,豆豆玩厭了積木,嚷著要騎小木馬。段亦琛說:“不騎那個小木馬,爹爹扛著你。”他笑著讓豆豆騎在他的脖子上,然後在房間裡小步踱著。豆豆可開心了,嘴裡直說:“駕,駕!”一下又說:“娘,槍槍。”我趕緊把他的寶貝小長槍遞給他。豆豆小手裡攥著木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