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完成與否都逃不脫一死的命運。
向弘輝亦被喧譁吵醒,正站在一邊,這時便過來低頭看了看,那二人臉上帶著驚懼,顯然並不知自己身中劇毒,那下毒之人當真是陰險毒辣。
剩下的幾人陸續出來,龍天才抓著面癱的袖子慢吞吞向這邊蹭,左看右看,似乎害怕斜刺裡再竄出一道人影,疑聲問:“已經完事了?沒有漏網之魚?”
孤將軍低頭看他,握住他有些冰冷的手:“別怕,他們要殺的不是你。”
龍天才一怔,下意識向一旁看,替身仍舊抱著木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他身上蹭,嘴裡直喊:“我不想死啊……”
木子特有耐心,低聲道:“已經沒事了。”
“我不信你,你絕對是想趁機甩下我!”
“……”
“嗚嗚嗚,我這是什麼命啊……”
木子扳著他的頭:“看,沒事了。”
那替身看一眼,急忙撲回去,比剛才摟得更緊:“嗷!娘啊,這是死人啊!嚇死我了!”
“……”
“我想回家!回家!”
木子無奈,只得對小王爺和孤將軍點了點頭算作行禮,拖著他回房了。龍天才則高興了:“我現在是護衛,沒人殺我,哈哈哈~”他拉著面癱得意的蹦躂,抬頭便撞見向妖怪的一張笑臉,立刻一抖。
孤將軍將他抱進懷裡,緩走上前,那幾人都圍在這裡,他環顧四周,淡淡的問:“沒抓到活口?”
“抓到了,”向弘輝穿著寬大奢侈的錦袍,斜斜靠在欄杆上,桃花眼裡都是意義不明的笑,在燈籠暗沉的光線下越發妖異,輕聲道,“但是又死了。”
“怎麼回事?”
暗衛正在處理屍體,這時剛好將那兩名刺客抬起,向弘輝伸手一指:“喏,死了。”
那二人的下巴並沒有接上,卻從嘴角滲出紫黑的血,孤將軍和展凌宴只看一眼便猜出大概,後者道:“事先服了毒,好辣的手。”
龍天才縮脖子,孤將軍安撫的摸摸他的頭:“沒事,你有替身,”他頓了頓,“還好你想出這麼一個主意。”
龍天才一仰頭,得意洋洋:“那當然,我多聰明。”
孤將軍見他漂亮的眼底一片亮色,目中的光化開少許,又摸了摸他的頭。
雲閒本來在展凌宴身邊,這時便向他們這裡蹭了蹭,小聲道:“哥。”
龍天才應了聲,見他神色有異不禁問:“怎麼,有事麼……”他說著猛然頓住,這才察覺到有一道異常怨恨的視線投過來,他急忙扭頭,只見白連站在一盞燈籠下,雙目赤紅,神情凌亂,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們,頭上甚至在冒黑煙,活像一隻怨鬼。
龍天才和雲閒頓時抱在一起蹬蹬蹬倒退數步,驚悚的看著他:“小花,你腫麼了?”
白連的眼底都是血絲,聲音直抖:“你們……你們還我一顆真心來。”
“……”
“我前世是造的什麼孽,今世要遇上你們兩個魔頭煞星,”白連聲音哽咽,“騙子,都是騙子……”
“……”
白連簡直對世間絕望了,輕飄飄的向回走,恍然想起曾聽過的一句詞,只覺甚是應景,哽咽道:“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
蕭崇摸摸鼻子,閃身到他面前攔他:“喂。”
白連乍見這張臉頓時一怔,隨即深吸一口氣,準備直面慘淡的人生,猛然欺身過去伸手下探,一把按在他的男性標誌上,蕭崇頓時一顫,急忙握住他的手腕,眸子有些沉:“別玩火。”
龍天才和雲閒則瞪大眼:“哦哦哦,小花雄起,雄起!”
白連輕飄飄的看著他們,神情更加悲慼。
“……”
“我恨你們……”白連抽回手,默默的回屋,砰的一聲把門關上。蕭崇又摸摸鼻子,無奈的走到他們面前,攤手:“露餡了。”
龍天才點頭:“我看到了。”
雲閒安慰他:“沒事,早晚都要說清楚。”
“……”蕭崇道,“你們眼底的光是怎麼回事?”
兩位王爺抬眼望天。
“……”
夜已經深了,幾人紛紛回房休息,第二次早晨前往渡口向澤南出發。
他們乘的是一艘兩層的大船,極其奢華氣派,江面之上還有許多商船,來往如梭,甚是熱鬧。孤將軍坐在靠窗的位置,伸手倒了一杯茶,忽然記起之前去往洛陽亦是乘船,便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