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顏挽這幾日差不多都是白粥配醬菜,早就吃膩了,見了這芙蓉糕不禁眼前一亮:“是在你們家西面那家鋪子買的嗎?上面的雪籽是醃製過的杏仁兒做的,看著就覺得好香!”
見到顏挽精神還好,顏瑩也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病成什麼樣子了呢,誰想還有力氣惦念吃的。這幾日我們家可是烏雲密佈,爹爹每日都拉著大長臉,都快趕上外頭拉磨的驢了。”
顏挽奇了:“這又是為何?”
自己病了二叔為嘛不開心,蝴蝶效應?
“他為了我能成了娘娘,不知廢了多少心神在上面呢,這下你的名字遞上去,中不中先不說,咱們家十五年不沾皇城邊兒了,他能不鬱悶嘛。”
“二叔這麼願意讓你去?要不……”顏挽眨巴眨巴大眼睛,“你代替我去吧。”
“咳咳——”
顏瑩一口水噴了出來:“我的堂姐,雖然我命不如你值錢,但也是命啊。欺瞞皇家,知道了是要殺頭的!”
“知道了嘛……”顏挽失落了一下下,“反正你也不想去,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
“爹爹那三腳貓的小醜跳樑,還真以為能培養出什麼貴妃娘娘啊!我從小吃的穿的比姊妹兄弟是好,但終歸是小戶人家,吃個肥雞大鵝就到頂兒了。人家京中的皇親貴族的,必然都是金嬌玉貴且見過世面,等我到了宮裡不用整人淨是丟人了,我才不去。”
雖然顏瑩說自家老爹這話不客氣,但顏挽覺得她說得還是蠻在理的。若是顏瑩真的成了什麼得寵的主子,顏棟齋也必定今日求個官明日求個財的,顏瑩遲早被他拖累死。
又說了一會兒話,顏瑩便告辭,不懷好意地笑著拍她肩膀說自求多福。要不是在床上生病沒力氣,顏挽都想著拿雞毛撣子打出去。
哎……所以說鬱悶的人不只是自己家啊。這才是真正的蝴蝶效應,皇家揮一揮手都會搞得人萬死不辭家破人亡。
聽說二叔也很鬱悶,顏挽突然間覺得……貌似心情沒那麼糟糕了。
幸災樂禍乃人類天性,願你我共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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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謹也累了大半天,堪堪地喝了一口茶,對下面坐著的徐蔓貞道:“這幾日真是有勞妹妹了。原本想著讓妹妹去南邊為殿下分憂,也是我想得簡單,沒想到這一人還真應付不來。”
徐蔓貞也抿了一口茶,對上官謹謙和地笑:“能為娘娘分憂是妾身的福分,哪裡敢當得起娘娘的謝意。咱們殿下是皇后除太子之外唯一的兒子,自然有人想著法兒的來巴結。好容易出了這檔子事,他們怎麼能不過來鑽營,倒是累了王妃娘娘。您一向身體不好,應該也是勞累過度的緣由,要緊著保養才是。”
“我這也是孃胎裡帶出來的毛病,哪裡就成為府裡鞠躬盡瘁了。”這句話說完上官謹自己都笑了,“如此,很多事情我就交給妹妹了,到時候可不許跟殿下告狀說我勞動妹妹。”
“娘娘想告狀,也要殿下信才是。殿下一直說我疏懶得厲害,動一動就喊累,這話說出來殿下怕是不會信的,到時候冤枉娘娘告黑狀可就不好了。”
兩人又打趣了幾句,總算是把連日來的壓抑忙碌氣氛給調整了下,說著說著又扯到新側妃的事情上去了。
“懷英侯李家就在江南一帶,他們會不會打什麼主意?”徐蔓貞總算是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話。
這南江懷英侯那可是不得了,算是長夏王朝有名的風雲家族之一。
先帝徽宗在位時後宮一團烏煙瘴氣,正一品四妃把持六宮,連帶著四大家族天南地北各成一霸,這懷英侯李南臣就是當年四妃之首柔貴妃的侄子。
李貴妃雖然封號為“柔”,但本人是一個霹靂美人,不光自己在宮中把一眾低位份妃嬪嚇成了驚弓之鳥,連帶著李家把持江南各地也很多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家族消退跡象。
而今聖上不是當年四妃所出,而是先皇后的嫡子,新帝繼位後那三家基本都停止蹦躂,等著一級級降等襲爵。而這李家卻不以為然,繼續將傳統發揚光大,把李家嫡出大姑娘送進了東宮,為太子正妃。
這李家還真是貪心不足啊,徐蔓貞感嘆,一個準皇后不算,還想再弄進一個到親王府來。
不光如此,據傳言說,李家的姑娘個個都有傾國傾城之姿,生閉月羞花之貌,且性子妖嬈不願共享夫君。而李家財大勢大的,娶進來這麼個側妃輕不得重不得,要把她當祖宗供著,的確是個極度麻煩的事情。
“聽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