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聽得有腳步聲慌忙間抬起頭來,眼神如同受驚的小鹿,媚眼流波而楚楚可憐。
當然……這只是表象。
紀念在還不是皇帝時便在宮中生活了十八年,他又素性聰明,所以一眼便看出了這個女子的不簡單,總覺得她目光深處潛藏著暗自湧動的渴望。
“皇上饒命,大皇子饒命。”
那女子“噗通——”跪倒在地上:“奴婢今兒丟了一個蝦鬚鐲,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但卻是奴婢過世的母親留給奴婢的,奴婢只是尋常想著來這裡找找,沒想到卻驚擾了兩位貴人……實在是,罪該萬死。”
“是嗎?”紀念的口中彷彿含著寒冰,已經不是方才對紀晏的那副溫和語氣,“雖然朕沒有親自找過東西,但也知道想把丟的東西找回來就應當要去丟的地方找。你既然會來這裡找,自然是因為在經常在這邊的緣故了?”
那宮女心頭一驚,手心裡一驚冒出了細汗,跪在那裡的雙腿也有些不聽使喚地顫抖著。
“奴……奴婢是……是心裡著急,所以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這裡,並非陛下所說經常來這裡……奴婢……奴婢……真的是無心之失。”
還好紀念並繼續難為她,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朕也沒什麼好說的。林遠,去給這位姑娘二十兩銀子,讓她去買個新鐲子,以後便不用來怡慶所這邊找了。”
林遠點頭道:“姑娘請隨我來。”
那宮女走了幾步,驀然間回頭,對著身後兩個英俊的男人啟唇一笑:“皇上,奴婢是翊坤宮二等宮女,閨名周菡。”
就在紀念要說什麼的時候,只見得阮平快步走過來:“陛下,出事了。榮貴姬娘娘已經怒氣衝衝地往宣辰殿去了。”
紀念胸口一慌,便不去管那個宮女周菡,對阮平吩咐道:“去宣辰殿。”
當蕭子月來勢洶洶地闖進西配殿的時候,顏挽正在拿著西洋傳過來的羽毛筆畫畫。
幼兒園的時候媽媽每日要求她學琴卻不許她畫畫,於是她就總是自己偷著畫。在那個極度瑪麗蘇的年代,小姑娘都喜歡畫滿頭珠翠的卡通小人兒。等到她後來長大了後,很悲催地又是應了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