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回之鬆開桌子委委屈屈地出去了。
等茶足飯飽後,紀念就勾著顏挽回舒顏堂了。
剛進了房間門,殿下就悠悠地拿出一本《長夏疆域圖》來,小六,再動我媳婦的心思你試試。
顏挽:六兒,我啥也沒說,你二哥貌似還是想把你給發配……
本來是個挺喜劇的事情,誰知過了幾天就發生了不對頭。
不知訊息從哪裡傳出來的,府中隱隱有了“顏妃同六殿下不明不白”的流言出現,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神馬對桌而坐把酒言歡的。
顏挽知道後的第一反應瞬時哈皮了,能跟兩位皇子傳緋聞,那她基本就可以同穿越前輩若曦晴川站在同一水平線上了,繼而走向征服皇子成就女神的美好人生。呃……就是六殿下比四爺八爺的還是差了點。
看著顏妃娘娘繼續沒腦子地傻樂,精明能幹的綺蘭姑姑卻有些惆悵了。
殿下對顏妃的情誼,那簡直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吃醋的男人最可怕且沒有理智,但願殿下不要在她查出罪魁禍首之前在舒顏堂殺生。
好在殿下這日一切正常,陪著顏挽吃了一頓愉快的晚膳,接著還下了一局她自制的跳棋,而後將少女哄到床上睡覺。
可能因為白天顏挽太興奮了,到了晚上就睡得特別快。等到她真的睡熟之後,紀念輕手輕腳下床來,披上衣服對綺蘭道:“去謹言堂。”
因為白日早就讓吉安過來打過招呼了,上官謹依舊穿戴完好等著殿下。
紀念喝了一口誦玉遞過來的熱茶,繼而有些責備的口吻:“怎麼回事?”
上官謹起身一福:“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考慮不周,讓顏妹妹擔了干係。但當日兩位都是在西間,殿下也知道西間是鏤空的檀木牆,我們在外間看得清清楚楚的,顏妃和六殿下絕對沒有半分不妥當。”
“我不是說這個,只是覺得有這等唯恐天下不亂之人在府裡興風作浪,實在不是一個府宅的長福之事。”說到這裡,紀念眼睛裡閃過一絲戾色,“給我查,叫上顏妃那邊的綺蘭姑姑,儘可能在三天之內給我答案。別的事先放一放,無論用什麼手段方法,即刻給我把他揪出來。”
誦玉屈膝點頭道:“奴婢代王妃應下了,殿下莫急。依著奴婢和綺蘭姑姑的性子,必然在三日內把這事給辦妥當了,不讓顏妃娘娘獨自承受這委屈。”
因為揣著殿下親口下達的指標性命令,由綺蘭、誦玉、高飛組成的破案集中組便很效率地出動了。
高飛專攻府中內監小廝,誦玉專攻府中婢女下人,而綺蘭則負責排程整體並查問某些妃妾。
本來綺蘭就是走個過場,誰家主子親自出去放風聲啊,那麼多下人又不是吃白飯的。
李佳凝龐亦芝徐蔓貞都好,只是誠懇陳述了自己的立場,不過到了蕭子月那裡就不這麼簡單了。估計過來問話的人若不是綺蘭大姑姑,甚至換了誦玉呢,她也能掀了桌子讓人打出去。
“她自己不檢點還能賴到我頭上?我沒那些閒工夫去給她潑髒水。俗話說得好,人在做天在看、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那等整日只會矯揉造作的女人遲早會出事,果不然呢。府上看她不順眼的多了去了,我蕭子月不會做這等背後陰人的事,姑姑還是去貞妃那裡問問吧。”
綺蘭知道蕭子月雖然自負又高傲的,卻委實不像是這等暗中使動作的人。
於是第一日小組無功而返,三巨頭齊聚謹言堂後方的抱廈煮茶論八卦。
高飛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他小心翼翼地給誦玉遞上一杯剛沏好的熱茶:“誦玉姑姑,我說句話,您可別惱。”
誦玉知道高飛一向是個明白的,便點頭道:“咱們三個雖然主子不一樣,但都是一顆心向著王府的,你說就是了。”
“當日六殿下同顏妃娘娘是在王妃那邊吃茶說話的,我聽得吟玉姑姑說,你們招待兩位的是西間。如此說來,若是屋裡的人都看得到,自然生不出閒話。而那人卻不知道這一茬,應該只是個在外面伺候的,聽得準備茶葉瓜果才有此揣測,因此……”
高飛終究還是有些顧忌地停了下來,綺蘭立馬開口接上:“的確是這個理兒,我也覺得應該是你們那邊低下的人不乾淨。不若趁此機會好好查查吧,在王妃身邊還這般給別房的主子搭橋,也吃裡扒外地太過了些。等晚上大家都安下了,謹言堂關了外門直接去搜就是了。”
誦玉聽得這番分析恨恨道:“好好好,在我誦玉眼皮底下還有這等人物兒出來,當我這些個年是白活了嗎?這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