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
“妾身愚昧,還請娘娘賜教。”
“除了顏老爺自身更擅長待在工部以外,最重要的大概是殿下考慮到工部尚書蔡大人。”
“蔡大人……兩朝元老,有何不妥?”
“蔡大人已經年逾古稀,退下來不過是這一年半載內的事情。”
上官謹說得隱晦,徐蔓貞卻已經清楚。
其實正二品和正三品說是差了一品,那區別可是大了呢。侍郎是副職,而尚書則是六部的正職,如此一來顏家老爺入中書省核心也不再是難事。
殿下不光喜歡替顏妃打算,還喜歡替她們一家人打算啊。
徐蔓貞剛才的一點不甘心瞬時間煙消雲散了,這等花崗岩一般的防護,她這個普通的雞蛋還真不敢就這麼往上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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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帝皇后不在長垣宮裡,太平行宮離得內城又遠,所以臘月二十八就開始準備收拾收拾滾去行宮過年了。
這也是顏挽頭一次這麼齊全地見到府裡所有孩子。
顏挽覺得紀念給孩子起名也特別怪,譬如蘭妃的大公子紀晏、王妃已故的二公子紀憲,以及李淑人家的五姑娘紀婼都是單字;而貞妃的二姑娘、三公子名字分別是紀南茵、紀南遲;王妃的三個姑娘分別為紀挽妍(已故)、紀若妍、紀卿妍。
當時紀念給的官方解釋是,這樣比較好看好記。
顏挽默,這個還要分生產廠家啊,殿下您這般不利於孩子幼小心靈的健康成長。
其實也不能怨紀念,可能是因為自小家裡的兄弟經常有幫派的原因,他覺得一個娘生的就應該相互扶持,乾脆一點就在名字上面做了記號。
此刻顏挽同王妃坐在上頭,幾個孩子排成一排行禮道:“顏母妃過年好。”
顏挽覺得自己特別有檢閱部隊的即視感:“孩子們好,孩子們辛苦了。”
幾個孩子明顯不知道該接什麼,其中貞妃家的三公子紀南遲還囁嚅著道:“不辛苦……”
“不對。”顏挽糾正道,“你們應該說‘為人民服務’。”
“為人民服務……”幾個奶娃娃照著參差不齊道。
紀念在一旁嘴角抽抽,什麼為人民服務,人民都是為我們服務的好嘛!
本來想著責備顏挽兩句,不要教壞了孩子,誰知後者卻已經笑倒在王妃身上了。
王妃也抿著嘴拍了顏挽兩下:“好了好了,都跟顏母妃見過禮了,去綺蘭姑姑那裡領賞吧。誦玉給幾個哥兒姐兒穿暖了,可不要凍著餓著的,讓奶母什麼的好好照顧。”
其實宮裡過大年特別沒趣兒,一言一行都是都是無數雙眼睛盯著你,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動的。連看煙花都要齊齊叫好或拍掌,每一處都是規矩。
當然這不是顏挽的心得,她還沒那個資格去行宮過年,是王妃私下裡偷偷抱怨給她聽的。
應王府進宮的配置是王爺一枚、王妃一個外帶一群小蘿蔔頭。
顏挽揮揮手卷送走了那一幫人,在府裡樂得清閒。不過想起去年同紀念看煙花的情狀,也有一點點小小的失落。
除夕夜的大宴之後,恪親王已經洗漱完畢打算睡了,誰知皇帝身邊的大總管樂溪顛兒顛兒地來請,三殿下,皇帝陛下在東聖閣等著您呢。
紀齊風不上不下地活了這些個年,紀偃以前根本看不見他,他從來沒有自怨自艾自暴自棄,卻反而過得逍遙。可這父皇對自己上心的這一年,他終究體味到了那些年從未有過的苦楚和壓力,鬧的笑話比前二十年加起來乘個二都要多。
報應啊,一定是以前過得太自在了!
紀齊風開始森森同情太子殿下,同時覺得太子一定是負荷過重不願意幹了,所以才讓皇帝找上了二哥。
連親兄弟都坑,老大你是不是人!
三爺對太子變憐憫為鄙視,披上斗篷道:“走吧。”
誰知可憐人並不只是他一個,他一進西偏殿就看到了打著哈欠的老六紀回之。
想到六弟每日這個時辰早就睡了,估計是從被窩裡被拖出來的,三殿下立馬心情又變好了,但面上還是裝得特別沉痛:“老六啊,你也被叫過來了,哎……同病相憐。”
大總管對兩位皇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紀偃便走了進來,對兩個兒子道:“坐。”
兩人都是親兒子,便道聲謝坐下了。
紀偃這個時辰也有些倦了,對著他們也不想再做什麼鋪墊,就直接切入正題。
“老三、老六,朕問你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