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孩子脾氣,你跟皇上說話可不能這樣。其實就是你嫂子的孃家有個親戚,這次躲不過了被徵進來大選。其實本來也沒啥的,當皇上女人又不是叫她去做鬼,可後來聽了你嫂子給她們家科普了宮裡的狀況後,便死活不想被選中了。”
“為神馬?”
“本來人家也以為妖妃啥的是傳聞啊,畢竟咱們陛下吧,聖明神武,一看就不像不分是非之人。但是經你嫂子一提點,人家就知道了,原來貴妃在宮裡真真兒是專寵,而且別人都是守活寡,你說這……哎……”
顏挽:……,嫂子一向很有八卦天賦。
“所以說咯,我也拜託你跟陛下兩人積點德,別再禍害人家姑娘了。你們倆人既然彼此對眼,在宮裡過活想必已經很滋潤了,以後選秀啥的少點兒舉行吧。阿彌陀佛,積善積德……”
顏挽:“……,孃親,夜深了,我讓人給你套車回去吧。”
等送走了自己的親孃,顏挽縮在被窩裡把這事兒當笑話給紀念講著聽,誰知陛下竟然對顧氏的提議讚不絕口。
“沒錯,雖說選秀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不過這也是為了讓皇帝心裡高興。但朕看著她們就心煩就膈應,是背離祖宗當初定規矩時宗旨的。先緩一緩吧,等著這陣子事情過了,朕就把這破規矩改改,順帶魚目混珠放出去些人,這樣咱宮裡就清淨了。”
這日睡得晚的也不只有顏挽一人,就在萌萌和陛下*幾番過後相擁入眠時,霍嬋懷著忐忑的心開啟那封來自將軍府的信箋,而後憤然地將信紙在燈火上化掉。
霍嬋抬頭,看到了立在一旁的楊青姑姑,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發洩道:“憑什麼貴妃就能蒞臨秀女殿選?說起來她還不是正宮吧,就這麼猖狂沒人管嗎?我這次又沒吵著鬧著也要去,不過是讓爹爹找人參奏一本子罷了,這個都能被拒了,還嫌我在宮裡被人打臉打得不夠麼!”
楊青只是溫順地幫著霍嬋遞上來一盞茶,輕語安慰道:“娘娘,咱們將軍是武家出身,本來就跟清流士大夫不是一派的。說到底,那貴妃娘娘的父兄才是正經的讀書人,跟那些文官本就是交好的。這般不分情狀地請人諫奏彈劾,是要出大事的呀!”
“不過是卑賤的貧寒人家,祖宗積了八輩子德才中個進士,窮擺什麼譜兒!”霍嬋嘆口氣道,“也只能這般了,生身父母都不幫著,還把我送到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裡,以後我有了富貴榮華,可別換了嘴臉就好。”
楊青默,奴婢對您的“榮華預想”委實看不到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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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聖閣內。
高飛躬身站在桌案前,一五一十對著紀念彙報道:“前日陛下交代的事情,奴才已經查清楚了。正如您所料,上官大人的確前陣子去怡慶所去得頻繁了些,差不多一旬裡能有個三四天的樣子,倒是沒有接近大皇子,基本都是去三皇子那裡。”
紀念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此刻林遠匆匆走上前來,遞給紀念一個裹著明黃色錦緞的托盤,上面放著一本摺子。
“趙國公府送來的,加急,請陛下翻閱。”
紀念開啟摺子,原來是自家岳父這幾日身體不大好,想著請假幾天不來早朝。
陛下合上摺子,眼睛當中閃過一絲光亮,正想著找你呢。
“林遠去國公府傳旨,明兒下了早朝,朕親自去國公府探病,你提前幫朕安排好。”
頓了頓,紀念又道:“先別通知皇后,另外……叫上貴妃。”
次日,萌萌和陛下便浩浩蕩蕩地帶著一撥兒太醫隨從去國公府探病了。
趙國公爺本就是不笨,知道這次陛下過來必有蹊蹺。他又不是病得快死了,只是年紀大了身體抱恙,根本犯不著讓聖上帶了人親自診治。
所以在見到皇上和貴妃時,國公爺壓根兒沒考慮為啥來的是貴妃而不是皇后,只是看著紀念有些陰沉的側臉不由得心虛。
紀念揮了揮手,太醫們便幫老國公從頭到腳給“望聞問切”了一遍,得出國公爺身體並無大礙的結論。
陛下笑著點點頭,語氣裡面暗含殺機:“聽得國公爺沒事,朕心裡就放心了。國公爺可不能這樣子倒下去,朕看岳父雖然老成幹練,然府上幾個小的還需要調丨教。國公爺不要只顧著在外面打拼,誤了家中公子哥兒的教育,府上大好的前程也就毀了。”
紀念這番話說得老國公出了一身汗,忙起身就要謝罪。
紀念迅速出手扶住他:“朕今兒來不是興師問罪的,只是希望府上多顧著些阿謹,她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