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套上衣服,十足像對新婚的夫妻,即使他們已經“成親”一年多了。
臨走前,尉遲尊還扳過她的額頭親了一口,恰好南雪正端了熱水進來,他也不知道要節制一下,真真的是惟我獨尊到家了,這男人正在蛻變回他原本的模樣,金云溪突然有了這種感覺……
“娘娘,水準備好了。”南雪關了門,擋住了外面的冷氣。
“哦……”金云溪吶吶地應了一聲。
浴桶裡的水溫不高也不低,正適合泡身子,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覺得有些冷,似乎他離開後這裡突然變冷了很多。
“南雪,再加點熱水。”
南雪又舀了一舀熱水放進去,眼看著她的臉被蒸得紅彤彤的,脖子上也佈滿了暗紅的淤痕。金云溪感覺得出來南雪在注視她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自己沉入水底,一直讓水沒過她脖子上的淤痕……
尉遲尊出了岳陽宮時已快四更了,按宮裡的規矩,皇上是不可以與皇后以外的女人同寢過三更的,“兆席。”伸展了一下雙臂。
“奴才在。”趕緊接了皇上手裡的秘折。
“明天一早,到內務衙門領五十大板!慌報時辰!”
“謝皇上。”雖然知道這罪是替皇上和貴妃娘娘頂得,可能見到皇上如此開懷,他認了。
尉遲尊又接了兆席手裡的另一封秘折,邊走邊看,一旁的六、七個小太監高高地挑著燈籠,生怕他看不清楚。
幾份秘折全部看完後,尉遲尊長呼了一口氣,“命,吏部尚書葛伏友、兵部尚書張盡年,將軍王尉遲戎議事廳候旨!”
“是!”兆席低頭領命,剛想轉身,不想尉遲尊又打了個回來的手勢,只得再過頭。
尉遲尊以拳頭抵了抵下巴後才發令,“讓御膳房做些補血補氣的東西送到岳陽宮去。”
“是。”看來皇上對這位雲主子可真是破天荒的關心啊。
第一卷 後宮三千戰 十九、明修棧道
想說要有耐性,平穩住自己的更新速度,憋了大半天,終於發現自己沒有好耐性,寫到哪兒發到哪,愛死不死吧,不管了!反正早晚都一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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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戎封號臥楚,是先帝尉遲搏圖的第三子,長尉遲尊兩歲,其母與尉遲尊的母親乃同胞姐妹,十六歲獲得封地後離開京師,此後又因節制西北犯邊敵國有功,再獲將軍王稱號。在兄弟五人中,他跟尉遲尊最親,也最得他信任。先皇在位期間一直病症連連,太子暴斃後,新儲君也遲遲未立,大權就一直被太后握在手裡,尉遲戎的兵權自然是一點點被轉到了太后的人手裡,直至如今徒有個將軍王的名號,而無一兵一卒。此次秘密進京,是奉了尉遲尊的秘旨,對這個僅小他兩歲的弟弟,他是相當佩服的,打小不管哪方面五弟都是最強的,可惜他始終隱在他們背後,就是不肯顯山露水,或者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是最後的皇位繼承人吧?畢竟鋒芒畢露的都被太后給削去了。
“臣下參見皇上!”尉遲戎的樣貌輪廓跟尉遲尊有些相象。
“這裡沒外人,三哥不必多禮。”尉遲尊從一張半牆大的地圖上站起來,一把拉了尉遲戎過去,“三哥看我這幅地圖如何?”單腳踩著地圖一角。
尉遲戎到是沒看地圖,直直看著尉遲尊的側臉,忽然咧嘴笑開了,把在場的吏部尚書葛伏友、兵部尚書張盡年給笑懵了,這三王爺莫不是傻了?怎麼直看著皇上的臉大笑?
葛伏友是尉遲戎打小的伴讀,關係非比一般,他從背後捅了一把尉遲戎的後腰,示意他節制一下,再怎麼隨便畢竟還是聖駕面前,怎敢笑得這麼張狂?
“伏友、盡年,不必驚慌,今兒皇上心情好,鐵定是不會計較的,哈哈——”越說笑聲越大,直笑得尉遲尊覺得莫名其妙,側著臉看著三哥笑得一副肚子疼的樣子。
葛伏友暗自嘆息,這三爺什麼都好,就是這太隨意的性格讓人頭疼,難怪先王戲稱他逍遙王。
“兆席,今兒皇上召得是哪位娘娘?”尉遲戎一手扶著尉遲尊的肩膀,一手招呼紗帳外的兆席。
兆席偷眼瞧了皇上的臉色後才敢回話,“是……岳陽宮的雲貴妃。”
“雲貴妃?哪家的女子?”
“是……”兆席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破壞氣氛,連瞅了皇上兩眼才回答,“就是金國和親得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