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記錄。
當他再次站到凡州議事帳裡時,已經不再像上一次那麼囂張了,起碼臉上的表情已有改觀,他似乎只是一心求死,再活著又有何意義,竟然被個女人連俘了兩次。
“不必再說,我願受死!”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得!
“我聽聞將軍不但武藝高強、攻略過人。更是以信用示人。今日一見到真是讓人疑惑了。”
“哼,陛下此言差異,我李絕烽乃吳國臣子,受吳國恩祿,如若背信棄義,另降他國,又有何顏面再見世人?”
“將軍說得不錯,背信棄義之輩確實無顏再見世人,然助紂為虐之輩就有顏面見世人了?昔日將軍先祖就是因為越帝暴虐殘民而棄越降 吳,今日將軍又為何不能效法先祖之舉。擇木而棲?”
“我國主……”語塞。
“將軍也知道吳國新主暴虐,只不過是為了償還先主的知遇之恩罷了,然而知遇之小義,怎可與萬民之大義相比?”
哼,說不過她!乾脆低頭不語。
“原以為將軍是個明理守信之人,如今看。也不過如此!”
李絕烽本就是個火暴性子,被俘兩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再聽這話,更是如火上澆油,怒氣噌得就上來了,“你兩次三番使計害我,卻又不敢讓人與我正面對打。這如何讓我信服!”
“好!”等得就是他這句話。“我許你正面對打,毛波——”
嶽北南搗了毛波兩下,“在。”又打盹了。
“與李將軍練練手。”
眾人頓時虛汗連連。這下可生死未卜了,真要對打起來,惹急了李絕烽,毛波哪可能是他的對手!可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他們還有什麼好反對的?
侍衛們早將李絕烽地長槍扛了過來,並將他地馬也一併牽到了校 場,毛波拎了兩柄金錘躍上馬,惹得場下的將官們虛汗淋漓,這小子不愧是個痴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跟誰打。
校場上,兩人都準備妥當,李絕烽緊了緊護腕,這次他不會再躲 了,就算拼了命也要跟他打到底。
金云溪端坐在校場外的看臺上,一邊品著香茗,一邊觀看。
兩人驅馬上前,槍斧相碰一下表示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