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既成全了父子之情、夫妻之義。又讓天下人無話可 說,一舉兩得。
現在到好,被她這麼一稱帝,滿盤皆亂,他現在真是弄不懂她了,她有何能力敢抗擊兩大強國?
金宏的想法與尉遲尊不謀而合。可惜這圓滿的計劃,被金云溪一巴掌打得滿地碎片。3g華 夏網網友上傳
“我猜他們倆現在恨不得揪住我的衣領衝我狠狠大罵。”金云溪半燻。第一次飲酒過量,兩腮紅紅的,一頭青絲撲得滿案都是,“呵 呵……”她很少笑得這麼大聲。
鍾離蓮、尉遲華黎,以及剛剛歸來的蘇叢叢都端著酒杯看著她不出聲。
金云溪的笑聲慢慢變質。最後成了輕聲抽泣。明紅色綢衣隨著她地抽泣漾著一圈圈光暈,“他們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傻瓜,任由他們擺 布……”爬起上半身。一臉的紅暈,淚痕滑過臉腮,“南雪……跟我下棋……”又趴到桌案上,南雪,為什麼你就不能再等久一點呢,“他們兩個……就是要把我身邊的人一個個奪走……”她真得醉了,因為高 興,也因為傷心,高興的是國家大事——她稱帝了,傷心的是自己的大事——南雪走了。老天就像專門跟她作對一樣,總是同時送她兩個極 端,眼看著她在其中掙扎……
“華黎……”下巴擱在桌案上,“明天,你帶人去把魏國給滅 了。”
尉遲華黎點頭,站起身繼續給她倒酒,醉吧,醉了可以徹底放鬆一下,她已經把自己逼成神了,痛苦地神。
“華黎……我又對她失信了……”攥著尉遲華黎的手腕,額頭抵在上面。
尉遲華黎無奈地轉頭看看身後地鍾離蓮跟蘇叢叢,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一時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鍾離蓮對尉遲華黎搖頭,示意大家離開,她此刻不需要人撫慰,只需要大哭一場,有她們在,她哭得不痛快,憋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她是該釋放一下了。
揮退了後院的一干人,連院門也一併關上,院子裡漆黑一片,連燈光都沒有。
金云溪坐在門檻上,她人生中第一次哭得這麼痛快,不必顧及有人算計,不必顧及皇家儀態,也不必顧及誰會對她失望,第一次像個女人一樣大哭。也許以後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帝王是不需要眼淚的。
“就算百年之後,也要在墓旁給南雪留一方黃土。”“這世上,除了您,我什麼親人都沒有了。”南雪的聲音不停地在她耳邊迴響,一方黃土?她現在去哪裡找那一方黃土,又去哪裡找她?
人地生命
,當她還活生生地活在你腦中時,人卻已經永遠在這 了,而你卻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對她的寄思。
“南雪,跟你說個笑話,我當皇帝了。”望向夜空,在滿天星辰之間尋找屬於她的那一顆,“再跟你說個笑話,我不知道這個皇帝到底能當幾天。”對著夜空苦笑兩聲,“如果我拋屍荒野,記得要來帶我,我找不著哪裡是家,真可笑,天下這麼大,卻沒有一個地方是屬於我 地。”仰面躺到冰涼的漢白玉上,“我現在有些恨爹孃,他們幹嗎非要把我生下來?如果像姐姐那樣,可以跟她愛的所有人一起離開,也算好命。不像我,所有人都說愛我,可又都想拋開我……”伸手滑向夜空,“我真有點害怕,害怕以後再也變不回金云溪了——那個你最熟悉的 人,別怪我,我已經回不了頭了,這個身體已經不再屬於我,她屬於一個叫嶽王的女人。”撐起上半身,將頭放在圓礫石上,“你們就在天上看著吧,看著這個叫嶽王的女人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回答她的只有滿天亮晶晶的星子。
北元元年夏,女帝稱雄,北方四國借除妖之名興師討伐,四國共十六萬大軍逼近南嶽,魏、金坐山觀虎,第一場討伐正式開始。
尉遲華黎坐鎮未虛,統領十萬大軍抵擋北方吳、越、 三國攻勢,姚赤、龍刃攜六萬大軍駐閩夏抵禦東方迂國,金云溪居南都凡州,城中只留兩萬人馬。
當四面楚歌升起時,金云溪想到了自己所有可能的後果,但此刻已經沒有任何餘地,只有一個字——勝!
四國的狂妄自然是有人在背後撐腰,魏、金不出馬自然也有他們的道理,戰爭這東西不光是在拼人,也是在拼錢,除了頭腦發熱的,沒人會不顧一切的一頭插進去,有人願意代勞打給別人看,那是他們笨,對待笨蛋最好的方法就是看著他們自己找死,這是尉遲尊與金宏的共同做法。
北元元年冬,魏後張氏的長子榮升東宮,而他的異母兄長嶽北南卻在皓雪中為了自己的國家而戰,這沒什麼好比的,有人享福,自然就會有人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