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已經辦 妥。”
“嗯,派人暗中到金國去,找到她。”
“皇上?!”皇上還沒有死心?
轉臉看著守鷹苦笑,“你不會不知道我是什麼樣地人吧?就算要找她一輩子,我也不會放棄。”即便只能像先王那樣只得了伊人一把頭 發,他還是無怨無悔,笑看著灰茫茫的江水,金云溪,既然咱們一開始就栓到了一起,那就別再想扯清楚,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不會遵守什麼君子之道。
這就是痴情地君王啊,視拒絕於無物,視困難如參茸,視情字為霸道,能跟他說得清楚嗎?要是能說得清楚,金云溪何須要這麼費心的佈置一切!她已經太瞭解他了。
金云溪一行十人,除了兒子與她,其餘八個人均是皇嫂派來的暗門高手,她不知道一向視爭鬥為無物的皇嫂為什麼突然會這麼興師動眾地挪了這麼多人出來,只是見她信上說,她要贈她敵國之財,並讓她想辦法藉由水路親自來金,皇嫂這人很少給人承諾,但她承諾的事向來都沒失言過,經過反覆思量後,加之尉遲尊當時又到了凡州,於是,她決定回金國一趟,這事自然已經知會了鍾離蓮,否則此刻凡州莫不知已經急成什麼樣了!
這些日子,驚人之事真算是
窮,先是皇嫂突然來信,接著是尉遲尊猛然現身凡州 暗門地人出現在她面前,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地,順暢地讓人覺得不真實。更讓人吃驚的是——皇嫂居然會出現在京城以外的地 方!這個甚至連宮門都少出地女人,居然能跑來大金最西南的邊城!除了震驚之外,她沒有能力選擇其他表情,在這個撫養她長大的女人面 前,她可以毫無顧及的展現出任何一面,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
幽靜的田園,碧綠的深潭,輕拂的楊柳枝條,樸素的四角涼亭,青灰色的石桌、石凳,清淡的檀香味,素色衣裝的侍女,素色衣裝地清雅婦人。一切都是淡淡地。就像隨時就要飄離人世一樣。這個女人才是真正讓人抓不住的,皇兄抓了她二十幾年,到頭來,結局仍是初始。
張開雙臂,笑容淡而真實,被她擁進懷裡的那一刻,她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再重要了,“你瘦了。”她的聲音永遠那麼輕。
“皇嫂……”不知道跟她說些什麼,說想她?說心裡很苦?她說不出口。
摸著她的臉旁,“人生總有些事會讓人一生遺憾。如果你總也想不開,那遺憾便真是遺憾了。”她的手上永遠都是草藥的香味,“你一向看得開,但別忘了,看得開的人也可以痛苦,也可以有回憶。別逼著自己把一切都忘了,你忘不掉。”估計也猜出了她的心事。拉她坐下來。
這位素衣婦人便是大金的昭陽正宮,二十多年前大金帝金宏親選地皇后——四水,一位無姓氏的名醫,一位曾經陪伴季氏夫人(金云溪的母親)度過最後一段日子的忘年之交。
侍女將北南領進了涼亭,小傢伙乖乖地站在亭柱子跟前。兩隻大眼眨也不眨地望著眼前這位陌生的淡雅婦人。
“這雙眼睛真像先王。”招手示意小傢伙過來。“叫什麼名字?”
“舅母是問哪一個?”聲音甜嫩,惹得亭子裡的侍女們掩嘴而笑,這小傢伙到真不認生。
“你共有幾個名字?”拉著小傢伙地手。
“三個。”伸出三根手指。
伸手將小傢伙抱進懷裡。笑看著金云溪,“跟你幼時一樣聰明,你五歲時,段夫人就直誇你,要收你做乾女兒,你那天水的稱號還是她給取地。”
不忍心詢問皇兄待她如何,卻又忍不住想問,“皇嫂……”
彎了彎嘴角,“你是想問你哥哥待我如何?”拿了桌子上一隻紅漆木匣給懷裡的小傢伙,讓他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 雲’,你可知這話並不是痴情之言?這只是一個男人在訴說他的寂寞,但寂寞卻不單單是為了某個人,寂寞從來都是說給自己聽得,他們時常害怕得不到,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得到太多了。你哥哥就像一輛馬車,拼命地往前跑,拼命地往車裡裝東西,永遠都不停下來看看,他認為我是他的滄海、巫山,其實我只不過是一湖清水,沒有風,就沒有波紋,永遠也興不起滄海之波,他把我放得太高了,高的都快變成雲了。”摸摸小傢伙地腦袋,“他愛上地是他想象裡的那個我,他不願意承認,卻又恨我不去爭取他的心,他以為後宮三千可以逼出我地憤怒,結果,傷害的卻是他自己。”
苦笑,原本以為傷心的那個是皇嫂,沒想到結果卻是相反的。
“人一旦寂寞、傷心起來就會不停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