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規模之大顏色之豔,被譽為‘東方的威尼斯’。”Lily盡職地介紹著。
去水屋的船上馬達轟鳴,掩蓋了導遊的聲音,只剩下嘩嘩水浪拍打的聲音和著風聲從歸琰耳邊呼嘯而過,一晃神的功夫,就已經到了。
千百年來,馬來人一如既往地守著老祖宗的傳統,以這種古老的方式生活在這個地方。歸琰看著龐大的村落,由衷地產生一種敬意。雖然這裡的道路四通八達,但在這裡生活確實很不方便,可是水屋的人卻可以不受城市便利條件的誘惑,怡然自得的在這裡生活,這得需要多強的定力。
歸琰漫無目的地走著,這些用木頭搭起來的橋路雜亂無章,她已經不知道應該從哪條路可以回到初來的地方。感到小腿有些癢,她俯身下去看裸露的小腿,有一隻蚊子正趴在上面大快朵頤,她伸手正要去拍,旁邊一間水屋裡跑出兩個嬉戲的孩童,從身後經過撞到了她撅起的臀部,她直直向水中栽去。
這時從旁邊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一隻胳膊,用力把她從水邊拉離,一個360度旋轉,她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歸琰的頭有片刻的眩暈,閉著眼睛窩在那兒沒有動彈,耳邊傳來男人道歉的聲音:“I'm sorry; hit your girlfriend; she's okay?”
耳朵貼著的胸膛裡傳出一個男聲回道:“It's nothing。 She's fine。”
歸琰感覺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卻還裝死的不睜眼睛,感覺到他的胸膛微微地震動,他一定在笑,果然,他帶著笑問她:“感悟出什麼來了?”
歸琰有些惱火,乾脆裝傻到底:“剛才那人說的是馬來語吧?”
鍾秀一愣,繼爾大笑出聲,這個狡詐的丫頭,竟這樣讓他錯失了一個把關係挑明的大好機會。
第二十四章
“這個國家富足,安寧,包容,真想留在這裡不回去,可惜,偏偏不接受移民。”歸琰不無遺憾地說。
“找個當地人結婚,生出孩子就可以持有黃色身份證了。”鍾秀在她旁邊坐下,試探著說道。
“我寧可永遠當粉紅色,”她笑了笑,陽光在她的臉上投下陰影,掩不住的落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這首詞記得吧?”歸琰側臉看著他問。
“這是蘇軾悼念亡妻的詞,”鍾秀不明所以,回答道。
“可是,他寫出這詞時,正是和小妾蜜裡調油的時候呢,”歸琰臉上現出譏諷的笑。
鍾秀語塞,他不想以時代的不同來辯駁她的話,即便是在現代,也沒有誰會守著一份感情矢志不渝。可是這些話他卻不能說出口,她所求的不只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簡單的一種承諾,而必須以真心和長情來換。
她愛的這麼純粹,讓他怎麼辦?
“看來我要更加努力地鍛鍊身體,讓自己活得更長久些才行。”鍾秀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聽得歸琰一愣,仔細咂摸他這句話,猛然明白過來,臉頓時漲得通紅。
只見她羞惱地站起身,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沙子向高處走去,夕陽的餘暉把她的背影映得無比柔和。
在聽到這句話後做出羞惱的表情,應該是一個女人對著愛慕的男人才會有的吧?
想到此處,鍾秀的心情驟然大好,快步追了上去,歪頭看著她彆扭的樣子,他嘴裡禁不住逸出一聲低笑。
歸琰為自己今天的表現感到特別懊惱,尤其在聽到鍾秀的笑聲後,更有種想一頭扎進大海的感覺。她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而線握在他的手裡,她所有的情緒都由他掌控,這種感覺很不好。如果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把一切攤開來談清楚,免得將來越走越遠,到最後落得個無法收拾的局面。
想通這一關節,歸琰腳下一轉,向一處無人的沙灘走過去坐下,拍拍身邊示意他也坐下,才慢慢開口道:“我們談談吧。”
剛才還一副小女兒神態,現在卻換了一種嚴肅的語氣,忽然的轉變引起鍾秀的警覺,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你覺得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是什麼?”歸琰問道。
“夫妻。”鍾秀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我認為是父母與子女。”歸琰不等他問,快速地說著自己的看法。
“你認為試婚這種方式可以找到適合婚姻的另一半嗎?”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她緊接著又問道。
這是時下流行,大勢所趨,鍾秀自然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