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花妖還來不及細想,只感覺眼前一晃。
血鳳的羽翅放肆的張揚。不再像以往一樣,甚至超乎了花妖的想象。
羽翅不僅透露著放肆,還展現著瘋狂。像兩把利劍一般不停的蔓延,直至雲霄。讓人措手不及。血鳳也在不停的向上揚。在羽翅的襯托下顯得非常的嬌小。伸出雙手,慢慢的展開,與身後的羽翅逐漸的融為了一體。此刻她如同女神一般屹立著。
花妖張著雙目緊緊的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腦海浮現一句話:當意志超過了慾念,那麼它的力量就是強大的。而往往能夠成就此的不是擁有極強的魔性,便是懷有極致的愛。
花妖略顯緊張的看著血鳳:“那麼眼前的她,到底是擁有了哪一個呢?”
瞬間,萬物開始移動。花妖頓了頓身子。他與她的距離不曾變,可是他卻發現越發的遙遠。他從不曾移動,可是身子已經到了天河。皺著眉頭,他看著那個依舊閉著雙目的血鳳,充滿了疑惑和驚訝。
既然破不了你的界,那我就移動全世界,直至你在我眼前為止。羽翅輕輕一閃。幾隻冥蝶飛散了出來。在空中滑過一道光。在結界裡四處碰撞著。
花妖瞭然的看了一眼,對著血鳳說:“結界沒有出口。已經封死了。除非到了月圓之時,更強大的力量衝破它。即使現在你擁有再多的靈力,也無法與藍柯的力量抵抗,放棄吧,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你。”
血鳳的睫毛撲閃著。“破不了這,我還可以破了這個世界。”
話音剛落。血鳳的羽翅繼續瘋狂的上長。
“那樣只會讓你自己更痛苦,你就裝做什麼也不知道不可以嗎?即使你現在站在了他的眼前,你又能改變什麼呢?只是徒添悲痛而已。現在已經什麼都改變不了了。”花妖看了看另一方的天說。
血鳳的心深深的刺痛著。髮絲飛揚,瞬間消失在了花妖的眼前,越過了天河,直至焰火谷。
血鳳緩緩的降落在地。只感覺天轉地旋。眼眸中泛著不可置信和思念。急切的向著一個身影走去,手撫上那冰涼的臉頰。:“姥姥。”
淚水瞬間滑落。抓起姥姥的手,握在了手中。卻感覺不到往日的溫暖。忍不住揚起另一隻手抓緊著,想給這具冰冷的身子一點點的熱度。“姥姥。”
血鳳跌坐在地。淚水如斷了線般跌落。一顆顆敲打在散落的枝葉上。泛起點點的熒光。
將手臂環著自己的身子。她不斷的顫抖著。
雙目木然的看著地上,感覺自己的身子越發的冰冷。腦海中閃爍著各種各樣的畫面。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映出血跡,也映著那殘落的夕陽。映著那顆凋零的心。伸出手掌,看著那血絲,她的淚未得到任何的停止。揪緊衣領,輕輕的抽泣著。低語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啊。為什麼要這樣?”血鳳抱著自己痛哭了起來。
她要怎麼做?她該怎麼做?誰來告訴她?
花妖停在了她的身後,伸出的手卻不知道要怎麼樣去安慰。側過臉看了看身後的路。想象著一抹身影。他是故意的吧,故意將這些人移到了這裡,讓她無法前進,無法去阻止他。讓她痛苦的在愛情與親情之間爭扎,而自己卻早已為她做了決定、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而讓她無法去想他。
心疼的看著地上蜷縮的身子。他的心跟著抽痛著。此刻,他寧願自己才是藍柯。寧願自己才是可以為她而死的人。而不是站在這裡,看著她沉浸在另一個比他更愛她的人的愛裡,看著她痛苦,卻無法給出任何的安慰。如果是他。或許,她就不會這麼的難受。也或許,他會找到可以安慰她的辦法。無力的收回了手。卻換來她的顫抖的眼淚。
強扯著微笑她站起來看著他,眼中泛著期待:“求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花妖閃躲的避開她的眼睛。
“你不是你比我更瞭解我自己的嗎?現在你說啊,說我該怎麼做啊?我要怎麼做?”血鳳緊緊的抓著花妖的衣服,如落水的孩子般緩緩的滑落在他的腳下。跪在地。淚水迷濛的眼睛看著旁邊:“那是我姥姥。就是那個,看起來很慈愛,很親切的,那個是我的姥姥,最疼我的姥姥。無論我犯了什麼樣的錯都會原諒我的姥姥。”
聽著她撕碎般的聲音,花妖想將她拉起來。
血鳳搖著頭,“那個是我的姐姐,雖然總是和我爭吵,卻總是站在我的身後保護我的姐姐,只要我被人欺負了,她總是站在我眼前的那個人。為我擋風遮雪一般。還有那個,那個是族長。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