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冷沒有理他。
他已經過了到處裝逼打臉的時候了,而且,方冷現在還不是很清醒,對不重要的人,自然是懶得搭理。
申公虎見到自己完全被無視了,怒極反笑,道:“好膽,既然你不會說話,那就永遠不要說話了。”
申公虎直接一掌向方冷和他懷裡的晏酥打出,感受到自己受到了攻擊,方冷才看向了申公虎。
申公虎的掌力頓時凝滯了,不是消散,而是以一種不科學的狀態,存在於方冷的面前,然後,瞬間反彈到了申公虎的身上,打得申公虎一個踉蹌。
申公虎:“……”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被自己打了一巴掌。
“你是什麼人?”
申公虎驚駭道,這人的修為他完全沒有感知到絲毫,但如此手段,肯定不是沒有修為的人,只有一種可能,他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雖然如此,申公虎越想越覺得是因為他偷吃了自己的花,才會變得這麼強大,申公虎的內心極度不甘,但是,方冷看著他的眼神宛如一個死物,申公虎也不敢再造次了。
甚至,狠話都沒有放,直接溜了。
但是,他心裡是沒有放棄的,這個仇不可能不報,就算是花沒了,也要報仇。
於是,他下山找到了刑軒。
“刑將軍,不好了,十色花被人盜走了!”
大軍就駐紮在塗山之外,申公虎匆匆對刑軒說道,只要有大軍在,不管對方多高的修為,在軍隊面前,都無用武之地,軍陣對修士有天然的壓制,而申公虎就知道,刑軒是一個極強的將領,估計就算是仙神,面對一個統帥數萬大軍的刑軒,也找不到好果子吃。
但是,現在刑軒可不是任由他擺佈的。
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申公虎,冷冷道:“申道長,你確定盜走十色花的,是別人?”
刑軒更懷疑申公虎,昨天他就看出申公虎存有二心,只是他對那個陣法的確沒有辦法,才下了山,而現在,申公虎就來找他了,這能不讓他起疑麼?
申公虎一聽這話,就知道刑軒是在懷疑他了,雖然說如果沒有意外出現的那一人一妖,他應該就是這個盜花的,但是,這不是還未遂麼?
我申公虎受不了這樣的委屈。
“刑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說吧,怎麼回事,看你這不甘心的樣子,莫非是有人截了你的胡?”
申公虎:“……”
你不是莽夫麼?為什麼會這麼聰明?
申公虎簡直是要懷疑人生了。
因為他想的一切,都被刑軒給猜到了,刑軒簡直是莽夫界的恥辱。
“刑將軍誤會了,貧道只是擔心十色花有什麼變故而已,畢竟沒有什麼陣法是絕對不會被破解的,所以我特意去檢視一番,準備佈置個守護法陣,再回到師門想想解決的辦法,結果我今天上山去看,便見到一男一女在長花的地方卿卿我我,花也不見了,必定是他們所為。”
申公虎簡單地講了講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此,刑軒當然只信後面的一部分,翻譯來說,就是他想要自己去摘花,結果被人搶先了,估計申公虎還沒打得過,所以來找他幫忙了。
雖然心裡明白,刑軒還是道:“我知道了。”
他的使命就是帶回十色花,過程並不重要,如果有人或者妖搶了十色花,那自然是要帶回去交差的。
於是,刑軒率領大軍再度上山了,這次上山就快得多了,因為昨天的屠殺,山中的妖精都不敢有任何阻攔,刑軒的大軍長驅直入,直接到了方冷和晏酥所在的地方。
此時,天已經到了傍晚了。
而晏酥還在睡覺,方冷也照舊保持一個姿勢。刑軒看到這樣一幕,頓時感覺十分古怪。
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眼前的男人雖然平平無奇,除了長得還算俊俏,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但這才是最恐怖的。
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東西,這是刑軒從軍的準則之一。
申公虎有了幫手,自然就得瑟起來了,他也知道方冷或許很強,但是,難不成還能比幾萬大軍強?
“刑將軍,就是他們,我猜一定是他懷裡的妖精吃了十色花,她一直沒醒就是在消化藥力,如果我們現在出手,還有機會將藥力煉化出來。”
申公虎催促了刑軒一句,刑軒頓時皺眉看了申公虎一眼。
看他說的這麼隨意,這種事情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