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衍步出電梯,一眼就望見了大廳裡困得打盹的溫歆,他眼眸一瞥,不動聲色地朝地下車庫走去。溫歆的頭搖搖欲墜,霎時被自己嚇醒了,抬眼就看到了他,她連忙抓起包追上去。
隔著車窗近距離地看他,溫歆壓下心頭的異樣情愫,手指試圖敲開他的窗。
車窗放下的時候,溫歆倒是客氣地打招呼:“夏先生。”她想人家都叫她溫小姐了,自己再套近乎不免自作多情。
聽到這句問候,夏衍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一頓,“溫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能不能談談合作的事?”
“我以為我講得已經很清楚了。”夏衍似是不耐煩:“麻煩讓讓,我還有事。”說著已踩下油門。
溫歆無奈,只得後退一步,眼睜睜地瞧著他的車一溜煙開走。心,空蕩蕩的,似乎也隨之跑走,明明是早已料到的結局,她卻越來越看不清自己了,她不知道她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而十字路口的拐角,不知何時低調地停著一輛車。喧鬧的街市,竟無人留心,穿行馬路的她自然也不會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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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歆當然不會這麼容易放棄;第二天整理行頭又直奔盛夏。前臺已經認識了她;可出於規定還是不能放她進去,驚異地叫她:“溫歆,你怎麼還來?”
溫歆攤攤手:“沒辦法,上頭交代的任務沒完成。”
“不過你難道不知道嗎?總裁今天不在,據說又開會去了。”前臺根據上頭的指示給了溫歆這樣一個答案。
“啥?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要是知道這些,我就不用站在這裡而是去40層報道了。”前臺指指樓上;幽默地回答。
“啊;40層?”溫歆一臉無知。
“40層是高層辦公的地方,我們一般員工是根本上不去的。”
溫歆只好衝著前臺招招手:“哦,那我先走了。”
前臺望著她落寞離開的背影;隱隱有些愧疚。
之後幾乎天天如此;每天當溫歆踏入盛夏看見前臺苦笑的時候;就知道夏衍還沒回來。一連三天,都是這樣。
極度失望的溫歆給穆氏的上司打去了電話:“主管,盛夏的總裁出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合作這件事估計挺玄。”她儘量用輕鬆的話語陳述著事實。
“這就是你那麼多天下來的結果?”對方似笑非笑地反問。“其他我不管,這件事如果沒搞定的話,我看你也不用回公司了。”說出的分明是威脅。
她只能繼續重複之前的工作。當第六天前臺還是同樣的笑容時,溫歆感覺不對勁了。“你們總裁還回不回來了,出去這麼多天都不要緊的嗎?”她還是開口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前臺似有隱情,遲遲不開口。
她心下了然,定是被騙了,她定了定神,可憐巴巴地盯著前臺。
前臺和她聊天也聊出了感情,不忍心再欺騙她:“實話告訴你吧,上頭吩咐下來的,我也只是秉公處理。”
溫歆皺眉,親耳得知這一點,內心的壓抑浮上心頭,臉色有些慘白。不明就裡的前臺小姐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指著一個轉角:“洗手間在那兒,不舒服的話別忍著。”
溫歆答應了一聲,筆直地走開,身體有些僵硬,知道夏衍避著她的時候內心極度的不滿,卻無處傾瀉。
洗手間的右邊,安全出口四個大字發出綠色的光,瞬間給了溫歆些許希望,她深吸口氣,一步步爬上樓梯。
40層不是開玩笑的,相當於一座小山。溫歆畢竟不是漢子,怎麼可能吃得消。不過爬了兩層就發現,上面除了獨立的辦公室,並沒有什麼人。於是她轉來轉去還是溜進了電梯。
40層。
頂樓很空曠,佈局也特別,辦公室極少,顯然是高層聚集地。不同於其它樓層,40層的地板均是花崗岩構成,經人的打掃之下光潔如新,牆紙是統一的白,簡潔的黑白風格,符合他一貫的品位。溫歆穿過走廊,盡頭只有一間辦公室,門頂的五個字說明了一切——總裁辦公室。
溫歆叩門,“咚咚咚”,她等了很久,門內毫無動靜。她試著轉動門把,“吱”地一聲,門便開了。本以為會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然而正對著門的座椅上並沒有人。
辦公室內還有一扇移門,溫歆正想拉開卻不防裡面有人將其開啟,她就這樣直直地同夏衍照了面。
溫歆愣愣盯著他,他像是剛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