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伸過一隻手,把他扶穩。
石桌上,除了那隻鯉魚,還有一疊什錦豆乾和一盤醬炒芽豆。兩碗白花花的米飯擺在南北兩側。
“蘇王妃。”徐瑋道:“將就用吧,我的手藝實在拿不出手。”
對面蘇玲瓏閉了閉眼睛,嘆道:“我不是蘇王妃,我只是你的一個病人。病人,你懂嗎?”
徐瑋不言語了,默默往嘴裡扒拉飯。
“唉,你別光顧著吃。吃太快,沒有我的菜怎麼辦?”
徐瑋手一頓,放下碗筷。
“今天出門採藥,聽外面說,皇上又要清剿飛虎衛餘黨。”
蘇玲瓏哂笑,“是麼?”
徐瑋嘆息道:“外界盛傳,蘇王妃巡幸遇刺,刺客乃前朝飛虎衛餘黨所為。”
“這個我知道。兩位王爺當初幫忙,事後把所有事情往飛虎衛那邊一推,自是不會引起皇上懷疑。飛虎衛是皇上的一塊心病,總是要清剿的。”
徐瑋動手收拾碗筷,又道:“皇上已經復了國仗的官職,尊蘇大公子為國舅。”蘇玲瓏也跟著幫忙,不過動作顯得生硬笨拙,徐瑋倒也不阻攔。一個洗碗筷,一個負責用清水滌。
“看樣子,你手腳已經無大礙。現在雖是還不甚靈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和過去一樣了。只是,不可貪涼。”
“知道,知道,沖洗個碗而已。”嘴吧不停,手裡也不閒著,用乾淨的粗布把碗裡的水漬試淨。
晚上,徐瑋自藥箱中取出芒針。這是每晚必做的一件事,為蘇玲瓏繼續疏通四肢血脈。
“徐太醫,你不後悔。”
徐瑋緊愣了愣,笑道:“誠如你所言,這裡也沒有徐太醫,只有一個普通的大夫。這個大夫,受人所託,忠人之事。”
“真傻。”
徐瑋道:“是吧。應了皇上那件事,我自知在太醫院將無法容身。一個行醫者,應該是救人的,卻幹了殺人的勾當,這輩子,怕是良心難安嘍!正好,就此離開京城。若沒有那檔事,還真不知該如何抽身而退。”
蘇玲瓏捂上心口,半年前造成的創傷,好了大半,也落下小小的後遺症。時常,會有心痛的感覺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