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雲霄宮的甬路上,不時拿出些銀票打點宮監宮女。進得宮院,見女兒迎出來,眼含秋淚,也是一陣心酸。這女兒大了,說離開就離開,當孃的哪有不難過的。挽起女兒的手,輕輕撫了撫,看眼身旁,給兒女遞個眼色。
平妃會意,叫他們全部退出,這才把母親讓進裡面坐。親自為母親倒茶,平妃無限委屈,“娘,女兒想回家。”
“什麼?”楊夫人大驚失色,以為女兒受了氣,壓低了聲音道:“是不是宮裡不自在?”
平妃撇撇櫻桃小口。
“是不是那幾個欺負你?”楊夫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後宮的血腥爭寵。
平妃搖頭,“不是。”
楊夫人奇怪,“那是宮裡人使喚著不利?”
平妃唰的紅了小臉,幾乎滴血,哽咽道:“也不是。”
楊夫人這才也著起急來,“女兒啊,你倒是說啊,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娘,皇上,皇上……”
楊夫人見女兒皇上個沒完,就是說不出所以然來,心裡更急,催促,“女兒,皇上怎麼啦?”
平妃似下了很大決心,錦帕蒙了半邊芙蓉面,泣道:“皇上有疾。”
“啊?”楊夫人本來因為緊張站了起來,這次又倒回椅子上。顫巍巍道:“女兒,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
平妃哭道:“皇上前後過來兩次,一碰女兒,就洩元陽。根本,根本就不能……”平妃這次不止臉紅,連脖子跟著發紅,後面的話,說什麼也不肯繼續。
楊夫人這時卻明白了,險些吐血。心裡把丈夫罵了一百遍,暗想這不是把女兒送進宮守活寡嗎?忽然一想又不對,珞瑛殿裡如今可有位主子一直固寵不衰,說明皇上明明可以人道。想到這裡,又問女兒,“不對,好女兒,皇上該是逗你呢,皇上有疾,怎麼還能寵珞瑛殿那位?”
楊夫人不說還好,話出來了,平妃哭得更是傷心,“娘,皇上說,他一直如此,對個男人沒事,一碰女人,就洩。正是如此,廢帝才會給他指婚男人為妃。”
“竟有這種事?”楊夫人險些背過氣去。
“娘啊,女兒該怎麼辦啊?”平妃扯起母親衣袖,那楊夫人此時一籌莫展,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女兒才好。
同樣的困擾,也襲擾著另三位進宮探望女兒的母親。
晚間,當著蘇玲瓏的面,李嬴聽完各宮院打聽完的訊息,捧腹大笑,卻招致蘇玲瓏一陣眼神利劍。
“虧你還笑得出來?”蘇玲瓏帶著一絲嘲諷,自己夾菜。
李嬴登基以來,今天可以算作最開心的日子,挑眉,“不笑幹什麼?那幾位夫人當時的臉色一定很好看,朕猜,應該都有苦瓜菜的顏色。”
“這就得意了?”
李嬴嗯的一聲,“那幾位夫人就算是豬腦子,回家和丈夫如實說了此事,可那四位大人,可不是滿腦袋漿糊。這種事,他們也只能當吃個啞巴虧,總之,是不敢挑到明面來鬧朕。要說私議這種事,朕量他們還沒這個膽子。”
“小心日後陰溝裡翻船。”蘇玲瓏好心提醒。
李嬴把最後一口酒喝光,過來就抱人,“朕只要在你身上翻船。”
“一邊去。”蘇玲瓏拍開不安分的爪子,“反正你現在也痛快了,自己找樂子去,沒事少來煩老子。”
“不去,就這裡好。”李嬴托起他的臉開始親個沒完。
李嬴高興了,日日精神氣爽,打理國政也更加勤快。現在,皇帝看什麼都順眼。
那天,他把蘇玲瓏逼得急了,給他出了個拿雞蛋清充龍精的餿主意。
去各宮妃子寢宮前,李嬴會往褻褲絲帶上掛一個不大的小油紙口袋,袋口朝下,裡面放滿新增了某些特殊‘作料’的雞蛋清。如果不是仔細分辨,一般人是區分不出來的。
無論哪位妃子被點侍寢,在皇帝來之前,已經沐浴修甲準備完畢,婀娜胴體除一件透明紗衣,再無一物。這是妃子侍寢時專門的衣服,很柔軟,也肥大,小風一吹,紗衣翩躚舞動,如同仙子下凡。這種衣服,還有一樣好處,天子過來時,比較方便脫。
李嬴過來時,每每先脫去那層穿著等於沒穿的紗衣,在妃子嬌羞的期待中,卻不要妃子為其寬衣,自己親自動手。不過一邊脫,一邊趁機摸摸,捏捏,當那妃子開始進入狀態,悄悄把小油紙袋封口的細繩一扯。李嬴總會一聲低呼,繼而一陣無力顫抖,再接下來,趴那妃子身上半天就不動了。
幾位妃子不知什麼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