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高貴,有些可能還曾經是蘇玲瓏的粉絲,後位面前,貪婪的目的出奇的一致。
李嬴登基幾個月來,軍國大事佔了一半,剩下一半,精力基本全撲在如何壓下那些讓自己填充後宮的事情上了。朝堂上已經讓他煩躁不已,偏後宮裡如今唯一的上位主子還不令人省心。蘇玲瓏居然也裝模作樣學著別人給自己上了一道奏摺,內容與那些鼓動自己充後宮的大同小異。李嬴氣得心裡罵娘,下了早朝氣沖沖直奔珞瑛殿找那人去算賬。合計了一路定要把他做得三天下不來床,幫他省省力氣去寫字。結果——堂堂天子居然撲了空,大殿裡,除了那隻狸貓趴在墊子上曬著陽光,懶洋洋地瞌睡,竟然不見其他人影。已經調到珞瑛殿當差的小喜子忙跑過來稟告,蘇王妃留話,出宮探望母親去了。
李嬴一聲大吼,“誰準他私自出宮省親的!”照著宮牆連踹數腳,李嬴仍覺不解氣,對著潔白的牆壁開始數落起蘇玲瓏的放肆不是起來。
蘇玲瓏午後才喝了老孃親自做的一盅補湯,本來出了一身熱汗,正要掏帕子擦臉,忽然就覺一陣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飄來,頓時渾身一緊,驚天動地的噴嚏就此脫口而出。
“兒啊,你這是怎麼啦?お|萫”蘇夫人扔了湯匙,趕緊過來。
“沒事,沒事。”安慰老孃兩聲,蘇玲瓏暗暗算計,誰在罵我?又想了想,點頭,八成是李嬴那混蛋。
蘇夫人更奇怪,“兒啊,想什麼啊?”
“沒有,別多想。”繼續安慰老孃,蘇玲瓏心裡也開罵。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晚些時候,小喜子奉命來接人,被小黑和禿子擋了架,只說蘇王妃正在睡覺,不好驚動。小喜子一臉難色,“兩位侍衛哥哥,麻煩傳稟一聲吧。晌午皇上回來一趟,不見蘇王妃人影,龍顏大怒,遭殃了一群奴才啦!就奴才出門時,皇上的臉色還難看著哩。”
兩侍衛攤手,苦起臉道:“不是不幫忙,是王妃的脾氣你不知道。若是惹王妃不高興,那被整成什麼樣子,還難說呢。”
“這個怎麼好?”一名小太監,兩個侍衛,廊簷下一蹲,各自發起愁來。
左等蘇玲瓏不叫,右等蘇玲瓏不叫,小太監著起急來。眼見天色不早,沒有辦法,只好請人帶路,面見蘇定國。
那蘇定國一聽,就知道兒子故意為之。叫小太監稍安勿躁,老頭自行去了兒子過去居住的小院。不顧夫人阻攔,愣是揪了兒子耳朵往大門走。
蘇玲瓏疼得呲牙咧嘴,握著老父那隻枯瘦的手,哀求道:“哎呦,爹,爹,疼,疼啊。唉,輕點,輕點。”
被老父推出門外,正要說句不滿的話,就聽蘇定國喊人關門。沒等跑進門,大門已閉。咣噹,把父子二人隔絕在兩個世界。蘇玲瓏眨眨眼,靠著大門慢慢向下滑,頹然坐在紅漆門檻上。門裡,蘇定國並沒有走,同樣心情沉重。
遠處,與小喜子一同出宮的李嬴,躲在暗處,把門前一幕盡收眼底。
晚間,洗漱後,蘇玲瓏木頭死人一樣,床上一躺,準備迎接一場激烈懲罰。
李嬴默默上床,落下攏紗如意鉤,與他並肩躺了。枕著雙臂,李嬴問:“王妃,你不開心?”
蘇玲瓏沒好氣地說:“你想幹什麼就快點,別羅裡羅嗦。”
李嬴略略驚訝,翻過身側躺著,見他還是一副等著上刑的樣子,縱是再有慾望,此刻也徹底沒了念想。伸手颳了刮他的鼻尖,道:“王妃,你好傻。”
“什麼?”蘇玲瓏拉下李嬴的手。
“朕說,你好傻。”難道不是嗎?
蘇玲瓏忽然道:“那些自命肱骨大臣的老頑固,最近給你上了不少奏摺,應付起來,應該很辛苦吧?”
“你知道?”李嬴玩味打量起他來,揶揄道:“你知道,還和他們湊熱鬧,一起來氣朕。”
“唉。”蘇玲瓏嘆息一聲,卻道:“他們說的本就沒有錯。你能躲過初一,能躲過十五麼?早晚都要辦的事,為什麼不現在辦了,還讓自己早幾天落個清靜。”
李嬴沒想到蘇玲瓏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心裡升起一種無法言喻的心痛。暗想,他大概是聽到了什麼閒言閒語,才會有這種想法。
“王妃,別多想了,朕的事情,自己解決。”李嬴安慰道。
蘇玲瓏哂笑,“你就算把我禁錮在身邊一輩子,我也給你生不出一男半女。難道,你還指望天降奇蹟,公雞有一天也會下蛋嗎?”
“那又如何?朕還有兄弟,難道還能缺了繼承大統的人不成?”
“那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