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說:“你居然還活著!”
女人天生的母性,讓她渴望的抱抱自己的孩子,看看自己的孩子,摸摸他的小臉,握握他的小手。
她張口欲吐出話來,身體的虛脫,讓她支撐不住的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直到她昏過去的那一刻,她也沒有看到自己的孩子,還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
心底裡有一股衝動,讓她支撐著身子努力的想要起身,然她剛剛動了一下,渾身又痠軟無力的跌回了床榻上。
她現在根本有心無力,剛動了幾下,就惹得她劇喘不已,氣息幾乎接不住,胸口悶得發慌。
她心裡發急,但身體不能動,絕望像一根針扎入她的心底。
就在她絕望之時,突然門又“吱呀”一聲開了。
她帶著希望的目光看向開門處。
這一次,進來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半寸鬍子,可笑的掛在下巴上,有些枯瘦的指捋著自己的鬍鬚,動作嫻熟,又似習慣性的般。
中年男人的臉,很普通,目光溫和,看起來像是老實敦厚之人。
但是,通常這種老實敦厚的人,才更容易迷人讓,讓人辯不清事實。
晏紫瞳警惕的盯著來人。
隨後進來的,是丫鬟小蘭。
小蘭進來後,小心的把她扶了起來,又在她身後墊了兩顆枕頭讓她靠著舒服些。
晏紫瞳的目光始終未離開進門的那名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的五官,看起來有幾分眼熟,她的大腦迅速運轉,終於,在一張臉上停駐了下來。
“您是……千瑩的什麼人?”晏紫瞳皺眉問。
中年男子詫異了一下,然後笑開了來,讚賞的看著她:“你很聰明,老夫是千瑩的父親!”
“伯父好!”晏紫瞳禮貌的點了點頭,算是行禮:“請原諒我現在不能下榻向伯父行禮!”
“無妨!”中年男子揮了揮手,他關心的看著晏紫瞳問:“你現在身子怎樣?”
晏紫瞳受寵若驚的笑了笑。
基於禮貌,晏紫瞳不敢造次,至於她怎麼會到柳府的,這讓她甚是迷惑。
她總覺得這裡面有文章,又不敢問得太過堂突。
“還可以,多謝伯父的照料,不知……”她雙眼炯炯的望著他,微笑的問:“我昏了幾天,怎麼會在貴府上的?”
中年男子沒有詫異晏紫瞳會突然這樣問,表情從容不迫的回答:“你昏迷了已有兩日三晚,至於你怎麼會在這裡的,等到傍晚時分,我會告訴你!”
“傍晚?”夜北溟的眉頭又皺起,狐疑的目光盯著他不放。
“對,傍晚!”中年男子肯定的點了點頭,眸光一閃,扯開話題:“姑娘可是餓了?要傳膳?”
“當然!”她要補充體力,有了食物,她才能補充體力,有了體力,她才能去見見那人,還有……她的孩子!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她的孩子1
整整三天了,夜北溟找不見晏紫瞳,整日臉色鐵青,雖然不發一言,但是他身上地股凌厲的煞氣,卻陰鷙得讓人不敢靠近他,即使從他的身邊經過,也能感覺到那股至陰至冷的寒氣,讓人猶如置身於冰窖之中。
三天時間,也是第二山莊受苦受難的三天。
夜北溟的臉陰沉中透著疲憊和憔悴,俊美的臉,染上了倦色,整整三天三夜他未闔過眼了,一直守在他身邊的文俊和厲揚兩人心疼他,卻又不敢開口。
這三天時間,夜北溟把魔鬼的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蘭亭閣內,一隻茶莊扔了出來,差點打中來不及逃出房間的厲揚。
厲揚躲在門外,從門框邊偷偷的露出半邊臉,頭緊緊的縮在脖子上,深怕自己的頭像杯子的碎片一樣,從身體上被扭掉。
“主子,您還是吃些東西吧,不吃東西,怎麼有力氣去找夫人?”厲揚很想保持平聲音的穩定,以樹立自己在莊中的總管的威嚴,只是吐出來的話,卻不怎麼威嚴,還夾雜著一些顫抖。
在夜北溟的面前,他著實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樹立威嚴了,現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滾,把文俊叫來,他找人的到哪裡去了?”森寒的聲音,夾雜著不容違抗的命令。
“可……”厲揚悻悻的把舌頭縮了回來,深怕會被夜北溟把他的舌頭割掉,舌尖在嘴巴里打了個轉,立即改口:“文俊在一刻鐘前回來一趟,換了衣服,已經出去繼續找了!”
他現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