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他們齊齊看著沉穩的站在宮主靈前的白衣男子,依舊是用面紗遮著臉,卻是沉靜如水,一身的淡然,不受外界任何事的影響,不若穆菲塵未等宮主下葬,就急著和王長老爭奪宮主之位,兩者相較之下,差別自然顯露無遺。
的確,論起能力,水如鏡不比穆菲塵差,對於權勢沒有過多的貪婪,整個人像是超脫紅塵的飄然,甚至不在玄女宮培植自己的勢力,對待他們這些個長老更是謙和有禮,不像穆菲塵的張揚跋扈,要是吳長老不提,他們一時半刻還想不到。
“吳長老,水如鏡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居然說他合適?別是你們倆……呵呵,一個是風韻猶存,一個是清純如水,搞不好弄到一起就成了……”
沒等他說完,清脆的巴掌聲響亮至極!戲霸不可置信的捂住臉,打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原先和他爭奪宮主之位的穆菲塵!
“王長老,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她偏頭冷冷盯著他,道:“如鏡是怎樣的人,我這個做師姐的難道還不清楚嗎?他,容不得任何人侮辱!”
“王長老,你這還是做長老的該說的話嗎?如鏡我是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他的,你怎能這般說?實在是為老不尊,你說出這樣的話,當上宮主才是玄女宮的不幸!”
吳長老面帶怒意,不管換了是誰,被這樣的話羞辱,都是會怒火上湧的!
面紗下白楚歌臉龐抽搐不已,搞什麼啊!他實在是太無辜了!被司墨昭逼著來假裝聖子水如鏡不說,現在竟是被箇中年老男人說自己和中年老女人有染?有沒有搞錯?他很無辜的好不好?
“吳長老,我支援如鏡做玄女宮的宮主!”穆菲塵激動之下,什麼都顧不得了,哪怕宇文珏會責難與她,她不忍心如鏡受到任何委屈!
剎那間,宇文珏眸中透出陰冷,狠戾,還有將她看做死人的漠然,自己安排的棋子為了個男子背叛與他!那麼這顆棋子也沒有需要留下了!無用的東西,毀了便是毀了!
眾人一驚,沒料到原本和王長老爭搶宮主之位爭搶的如此厲害的穆菲塵,居然會在這一刻選擇水如鏡?看來傳聞是真的,這位玄女宮聖女對自己的師弟,聖子水如鏡,傾心的緊吶!傾心到可以放棄自己一心想要的宮主之位。
這回輪到戲霸慌了,自己無意之中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成為了他的敗筆,幾乎是幾個長老全部轉向了水如鏡那邊,連和自己交好的長老都是嘆著氣,這樣不顧及自己形象的人怎能做宮主?這兩人不選擇,無疑水如鏡是個最好的物件。
“嘖嘖,這個恐怕是在你的預料之內吧?”君遙瞅著殿中的一場場鬧劇,略帶譏諷的笑了下,耐人尋味,頭也不抬的詢問身後人。
“何以見得?”司墨昭略微彎下身,下巴靠在她的發頂,雙手擁著她的腰,輕輕問道。
“穆菲塵對你的傾慕之心天下人皆知,世人把你們看作是天作之合的金童玉女,你被人在言語上侮辱,她終究是忍不住的,然後在衝動下會力推你為下人宮主,或者她還抱著能夠嫁給你成為宮主夫人的念頭,何樂而不為?儘管因此她會被宇文珏責難!”
“至於戲霸嘛,吳長老那些話也是你教出的吧?她提出由你繼承宮主之位,他必然不滿,而且你深刻了解他是在衝動下會口無遮攔的型別,故意引導他說出這番話,最終令他在眾人心中的影響大打折扣,輕輕鬆鬆的擺平了這兩人,簡單明瞭!可惜了,穆菲塵的願望註定不會成功。”
“你是在說我冷酷無情麼?”司墨昭蹭了蹭她的髮鬢,淺笑盈盈,烏髮垂散在他的肩膀上,在陽光下折射出瑩亮的光澤,琥珀色的眼眸泛出琉璃般的色澤,熠熠生輝。
“我只是對別人冷酷無情罷了,對你,我是決計不會的。”
說話間,殿內的宮主之爭已經塵埃落定,吳長老轉向佇立在靈柩前的白楚歌,道:“如鏡,你即將是下一任的玄女宮宮主,準備準備吧,等到宮主下葬後,便是你的接任儀式。”
“是。”白楚歌壓低了聲音,加上蒙著面紗,自是對他的嗓音聽不真切,即使是穆菲塵也不能分辨,穆菲塵雖然傾慕與他,水如鏡冷然的性格,使得他很少與他交談,更不用說其他人。
“吳長老,我還有一個疑問。”戲霸再度開口,他眼底浮現的是滿滿的不甘願,他抬起下巴,冷冷發問。
“王長老,你有什麼疑問?”吳長老同樣冷冷的回答。
“說起來我們從沒有見過聖子水如鏡的真面目,如何就能證明他真的是聖子?不會是有人冒充嗎?”
“王長老,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