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猶如一塊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泊中,激起一圈圈的漪瀲,雖然不是波瀾洶湧,足以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原來定國公也上過奏摺想娶風君遙?朝臣及其家眷的目光朝君遙打轉著,這個少女,到底有什麼好的,能讓這三個人中之龍爭相娶她?
宇文珏上奏摺的事情,司墨昭是早已預料到,因此他不像墨北影那般錯愕,反倒是我早就料到的樣子,他望向君遙,卻見她是少見的驚訝,明顯是未料到宇文珏會有這樣的舉動。
宇文珏陰沉著臉,略略低了低頭,然而眸色是掩不住的殺意,北辰擎必定是故意的,把他的事情一併抖落出來,他是想做什麼?要不是他的身份,按他平日裡的作風,豈會生生嚥下這口氣?
“所以陛下最後選擇了司墨昭?”
“是的,鼎北侯世子亦是人中龍鳳,他早於墨太子,莫非不該是他?”
“那陛下不該告訴我考慮考慮,應該在那時就直截了當的拒絕!”
“墨太子此話差矣,當時朕還在考慮,何況定國公在早前也上了一份奏摺,三人一起,朕要深思熟慮,思來想去,決定賜婚他們。”
北辰擎瞟了君遙一眼,淺笑道:“墨太子或許能夠詢問風小姐,她的決定才是一切,朕賜婚,她若不願意,自然是不成的。”
眾人的視線再度全部投向君遙所在的位置,她忍不住暗自咒罵北辰擎居然想到了這樣的主意,明擺著他是故意的,故意在為難她!
墨北影滿是殷切的看著君遙,東帝說的不錯,只要遙兒拒絕,那麼這場婚事肯定不作數,決定權在她手上!
司墨昭似有若無的瞅了瞅君遙,眉眼含春,但是其中不乏威脅之色,你要是因著一時不忍心不拒絕,哼哼,接下來會怎樣就不在我控制的範圍內了,我們走著瞧!
最難消受美男恩,這是君遙此刻快要抓狂的心理,一個美男是不錯,兩個美男就是災,要是再來一個就是河水氾濫了,是她內心的苦逼水衝破心底的堤岸蔓延而出,說是心裡好像有二百十五隻草泥馬咆哮而過也差不多。
宇文珏怔了怔,他抱著隱隱的念頭,會不會風君遙選擇他?如果是這般,再好不過了。
作為當事人的君遙表示鴨梨很大,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她,除此之外還有一道柔情中不缺脅迫的眼神,一道充滿希冀的眼神,渾身不自在。
風夫人自然看破了她的難處,她溫婉一笑,拍了拍君遙的肩膀,越過桌案站在她面前,直直對上墨北影,以及北辰擎,其他朝臣的神情,道:“陛下說錯了,這婚事的決定權不在小女的手上,是在民婦與夫君手上,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讓女兒嫁給誰便要嫁給誰,民婦和夫君剛才商量過,我們同意鼎北侯世子和小女的婚事,擇日可以成婚,到時希望陛下可以到場。”
既然遙兒為難,不妨他們做這個惡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道理能夠堵住許多人的口,墨北影也不會因此和君遙結下樑子,心生怨恨,要怨恨衝他們來吧!
北辰擎想不到事情會變化到這般局勢,他眯起眸子,冷冷的打量著風世元夫婦,他們破壞了他的計劃!
墨北影深深的望了君遙一眼,她是這麼認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哈哈,好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總算是明白了,他輕輕笑了,彷彿煙花散開前的那一份絢麗,可週身瀰漫著悲哀的味道。
“東帝說的是,我放棄這門婚事,我祝賀鼎北侯世子和風小姐百年好合!”
他的聲音很輕,就似斷流的泉水,一點一點嗚咽著然後消失在山石之間。
他的模樣看起來就像一場美夢嘎然而止,然後變成了一場噩夢。
笑著走近君遙,帶著驕傲與嘲諷的眼神,恰到好處的鼻骨,展開優雅弧度的唇,他的臉慢慢靠近,悸動的心臟讓她的腦海一片空白。
直到他的唇停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道:“我發誓,如果還有人像你這樣讓我疼痛,我一定會殺了她。”
乾淨利落的轉身,不再有眷戀,從此以後我們是路人,我們再無交集!
君遙望著他的北影,睜大了眼睛用力地看,卻看不見她想看見的。
你發誓,如果還有人像我這樣讓你疼痛你一定會殺了她。
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樣的人不會再有了。
不知道壽宴是什麼時候散去的,君遙雙手緊緊抱著胳膊,她一瞬間感到很冷,冷的透入骨髓,連帶著整顆心結了凍。
她不愛他,把他看做朋友,這最後一絲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