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浮起些許疑惑,他素來記憶力相當好,為什麼偏偏想不到呢?
“陛下,陛下,怎麼了?”身邊的內侍總管的喊聲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他凝視著青衣男子消失的方向,皺著眉頭道:“你有見過剛才那個男子嗎?”
“陛下此話何意?這男子面容毀的徹底,是說少時的大病導致的,奴才壓根沒有認識過這樣的男子。”
“那朕認識他嗎?”北辰擎怔怔的再次問道。
“陛下怎會認識他?可能是陛下您看錯了呢?”
“大概吧!或許是我曾經看過誰的背影,和他的背影類似。”
北辰擎甩開了這些離奇的想法,不過是個毀容的男子罷了,和他會有什麼關係?
“我們回宮,鼎北侯肯答應下來朕大可以放心。”
接下來是對付史家,風世元背後的羽衛軍和暗衛令他不能動手,但至少他們暫時沒有異動,他尚且可以把心思放在史家一事上。
皇后依仗著孃家的勢力,在後宮嫉妒成性,這個月已經有好幾個嬪妃死在她的手上,太子能力不錯,就是太看重史安,外戚強盛卻會挾制他,總有一天他辛辛苦苦得到的江山會被外戚霍亂!
史安在風世元離開丞相之位的四年間在朝堂中結黨營私,安插了不少黨羽,真當他這個皇帝是擺飾?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生出不臣之心。
他不需要威遠大將軍了,蕭冷華的帶兵才華不遜色於史安,有他在史安是該讓位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蕭冷華是寒族出身,從小小的平民兵士做到今天的位子,他沒有任何背後的勢力,沒有裙帶關係,更加會效忠於他這個皇帝!
如果史珍香有本事成為司墨昭的側妃,他倒是還會考慮考慮不這麼快的除掉史家,既然沒有用,毀掉也無所謂了。
史家,註定是皇權下的犧牲品!
太子,他的能力手腕還算符合他的心意,若他能擺脫對宇文珏的依賴,未來的皇位給他未嘗不可!
宇文珏此人,和他的父親一樣,皆是兩面三刀之人,喜歡用表面迷惑他人,實則狼子野心!
他得想方設法除去他們父子!他們是隱形的禍患!
“君兒,累麼?”司墨昭摸了摸她的額頭,笑著問。
“沒事,我是習武之人,又不是帝京中那些嬌嬌弱弱的千金小姐,不會累的。”
延州距離帝京是很遠的,整日顛簸在馬車中,雖說她身子骨受得住,裡面墊了厚厚的皮毛,但時間一長會感到腰痠背疼,這個時候她就極其的想念現代的飛機,這點距離,飛機一天就搞定。
“那我前兩天還看到你捶肩膀,莫不是我看錯了?好吧,本來想給你捏捏背的,你不需要,那就算了。”
司墨昭放下手,拿起一杯茶輕啜起來,然而不時地觀察著君遙的動靜。
“誒?真的?我覺得全身都痠痛,你就給我捏捏吧?”
“你前面不是說自己不累?”
“我現在感覺累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湊近她,纖長的手指放在她的肩膀上,男子的力道恰到好處,君遙一時間覺得自己飄飄然了,下一步就要成仙了。
“今晚我們會住在距離延州不遠的驛站,明日趕上半天可以到達延州,直接去鼎北侯府。”
懶洋洋的語調在背後響起,背上的手還在動著,可聽著他這語氣,君遙能想象到他此刻一定是半眯著眼,像只吃飽喝足後的貓咪般慵懶,可惜的是,真的把他當成貓咪惹了,絕對下一秒會化身為老虎,抓你一爪子,可能更會領略下他的千年老狐狸風格。
所以,即使她很想撩撥下他,但依舊把這心思按了下去,她不想被老虎和狐狸的綜合體搞得一塌糊塗。
白楚歌表示很鬱悶,同樣是發小,司墨昭那傢伙能在馬車裡軟玉溫香在懷,自己要日曬雨淋的在外面騎著馬,和那些侍衛一樣的待遇,你說人和人之間咋就差別這麼大?老天爺最近沒長眼是吧?
他抬頭看了看慢慢黑下來的天空,總算是天黑能休息了,司墨昭這傢伙趕著回去,壓根半路上沒有好好休息,他想領略下大好河山風光都成了泡影。
撇了撇嘴,幾天沒洗澡了,對有潔癖的他來說簡直是巨大的挑戰,幸好明日就到延州了,今晚休息的驛站應該有熱水洗澡,想到這裡,他恨不得立刻衝到驛站去。
終於在天黑下來的時候,一行人抵達了驛站,驛站的官員自然是認識司墨昭的馬車,當馬車進入他的視線,他馬上帶著驛站的所有人等候在門口,恭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