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的出現使得那雙眸子重新有了那樣絕美的光輝。
當風君遙墜崖,生死不明時,琥珀光澤再度變得暗淡幽冷,自此失卻了溫度,以殺戮宣洩心底的怨恨,揹負上無數罵名。
他復又睜開眼,手中的利劍煥發出它原有的力量,逼得對方節節敗退,黑衣人尚且沉浸於司墨昭沒有昏迷的震驚中,未料到白楚歌猛然發難,反應不及,胸口的劍傷深可見骨。
另一邊,君遙冷眼瞅著這些下手不留情的殺手,既然是她那位素未謀面的公公送給她和微之美人的新婚大禮,那她也得禮尚往來不是?
做人是絕對不能不懂禮貌的!否則未免會讓人輕視,不是嗎?
她笑的甜蜜,從懷中掏出小瓷瓶,袖口顫動,黃色的粉末隨著她的動作灑向那些圍成一圈包圍著他們倆,又不敢上前動手的黑衣人,接下來的情景讓她格外的滿意。
“啊……”最近的黑衣人開始慘叫,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爆發出驚恐的慘叫聲,淒厲可怕,衝破了黑夜的寂靜,直達九霄,聽者無不毛骨悚然。
白楚歌相當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轉頭,這不是找抽嗎?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這回他是真的被自個兒的好奇心給害了!
在他見鬼的表情裡,沾到黃色粉末的黑衣人的身體慢慢在融化,先是四肢,然後是臉,最後身軀,到最後他們硬生生的變成了一灘膿水,甚至身上的衣服全被腐蝕了個乾淨。
他覺得這就是一場噩夢,噩夢的締造者便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他早就知道風君遙不好惹,從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難惹?!
“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站在白楚歌對面的黑衣人差點握不緊手中的劍,他的手在顫抖著,毫不掩飾的懼怕。
“哦,做什麼?沒什麼呀,就是最近煉製了點新藥,想試試看它的腐蝕效果怎麼樣,有人送上門試驗,我又豈能辜負你們的好意?”
她漫不經心的回答,滿臉的無辜,看似純良無比,卻能把人氣得火冒三丈!
黑衣人目露狠毒之色,他的手下全部死在這裡,哪怕他僥倖逃脫了,回去壓根無法向主子交代,他們已經猜出幕後主使者,就更不能讓他們活著了,殺害親子,毒害兄弟,是一項非常大的罪名。
“你在想著如何殺掉我們嗎?”悅耳清雅的男聲傳入他的耳中,隨之而來的劍刃入體的清脆聲響,胸口傳來一股溫熱的感覺。
他低頭,半截劍尖沒入他的身體,又出現在身前,劍尖上反射出的銀色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至今不明白,這個男子是如何到他身後的。
噗通一聲,在劍刃從他身中拔出的那一刻,他的身體也軟倒在地,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他本以為自己能夠順利完成這次的任務,得到更大的獎賞,誰知把自己的性命搭在了這裡。
銀光爍爍的利劍上沒有一絲殘留的血,蒼浪劍因著飲血而愈發的森寒,司墨昭長劍再次砍下,人頭從身體上分離開來,收起劍,他冷笑著。
“這份大禮我定會送給父王您的。”
“此地的驛丞與他們勾結?”白楚歌驚疑不定的問道。
“他沒這個膽子,驛丞是出了名的膽子小,一向是得過且過的,顯然剛才的那群人是他們偽裝的,那麼真正的驛丞還有僕從,想必已經死了。”
司墨昭凝眸,衣袖鼓風,揮向屋子的一角,那裡覆蓋著不少乾草,乍一看根本不會覺著奇怪,可是他揮去的那陣風,吹開了上面的乾草,落在地上,皆是斑斑血跡。
白楚歌和君遙這才看清了甘草下是十幾具屍體,包括驛丞的,濃重的血腥味恰巧被檀香的味道掩蓋住,聞不出其中的蛛絲馬跡。
“小小的驛館,哪來這般珍貴的檀香?而且一點就點這麼多,顯然是想掩飾什麼,加上飯菜中的藥物,用意顯而易見。”
檀香的香氣散落在空氣中,悠悠嫋嫋,令人心曠神怡,卻是露出了破綻。
“今晚還是在這裡休息,明日一早上路。”
司墨昭看也不看那些屍體,徑自拉著君遙朝他們的房間走去,白楚歌愣了愣,猛然間反應過來,有沒有搞錯?你們跑了,莫非是要我一人收拾爛攤子?司墨昭,不帶這麼做人的呀!
他倍感無語,置身於屍體以及一灘灘膿水中,他表示壓力很大,相當的大。
嘆了口氣,他先把梅兒安置到她的房間中,風君遙手裡有解除mi藥的藥物,或許是不想她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才任由她繼續昏迷,既然如此,他更不能將她叫醒。
找了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