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鄭圖的嘴裡一直在反覆地念叨著這一句話,臉上的著急神色讓他更顯老了幾歲。
“國公爺,再不早下決斷,我們南北三十六家商行和東西四十八家店鋪,年前可就要關門了。”廳中站著的一位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苦著一張臉說道。
“你們急什麼!我鄭圖沒容易讓人這麼整垮,查,給我使勁查,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在背後主謀這一切!”鄭圖暴跳如雷地說道。
“國公爺,我們早就在查了,但是這背後之人太神出鬼沒,我們根本查不到。還有,不光我們的生意受到了影響,就是凌國公府、肅寧侯府和奇王府也是如此。”中年男子繼續說道。
“查不到?廢物,一群廢物!哼,這背後之人針對的不止是我鄭國公府,還有凌國公府,甚至是肅寧侯府和奇王府,到底是誰呢?”鄭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但只要一想到短短的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就損失了百萬兩銀子和幾十家店鋪,就比剜他的肉還疼。
他十三歲就出來經商,雖然是鄭國公府的世子爺,但他喜歡錢,錢會給他一種安全感,一種凌駕於別人之上的優越感。別看凌蘭傑是權傾朝野的宰相,但用到錢的時候,還不是要求他,他就喜歡這種感覺。
可現在有人把他的錢都“偷”走了,而且“偷”的那麼無聲無息,那麼令他措手不及。
他在商場上打滾了這麼多年,自信從未遇到敵手,無論是明爭還是暗奪,他的店都是越來越賺錢,越開店越多。
現在,他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對手,但連對方的樣子和底細都不清楚,這讓他挫敗極了。
“老爺,凌國公府的管家來了,說是讓您趕快去一趟凌國公府。”一個小廝快跑著進來稟告道。
“我現在哪還有時間去凌國公府,你告訴他,我沒空!”鄭圖沒好氣地說道,但轉念一想,又說道,“慢著,你讓他等一下,我馬上就去!”
“是,奴才知道了!”小廝又快跑著離開了。
鄭圖先讓廳中的這些各地商行、店鋪的掌櫃在府中候著,他坐上馬車,一路急行到了凌國公府。
凌蘭傑和鄭圖不同,他是當朝宰相,遇事冷靜,尤其是現在他自己也深處泥濘漩渦之中,被人困住了手腳。
鄭圖走進屋中之後,立即說道:“表哥,你查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沒有!這次很明顯是有人衝著我來的,而且肅寧侯府和奇王府的鋪子也同樣遭受了損失,可見有人是想要我們四家錢財盡失沒有依靠。”凌蘭傑重哼一聲說道。
“那會是誰呢?”鄭圖疑惑地問道。
“你想想世上會有什麼人看不得我們四家過得好,尤其肅寧侯府還是我們的對頭。”凌蘭傑好像有了些頭緒。
“表哥,見不得我們好的有很多人,有這麼大能力的,我懷疑是皇上。你想,他這些年裝作軟弱無能,但是先帝卻留給他那麼多兵,我看,他早就想對付我們了。”鄭圖說道。
“宮裡不是我們的人就是太后的人,你覺得他有能力去做這件事情嗎!我看,是另有其人!”凌蘭傑這些年在宮中安插了不少人進去,除了皇上身邊的薛公公沒有買通之後,其他人不是他的,就是太后的。
“會不會是賢王?”鄭圖認為既然不可能是皇上,那就可能是能力超凡的賢王。
“或許吧!”凌蘭傑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在他看來,有人想利用金錢牽制住他,另一方面,他在朝中也多方受到限制,溪朝的大部分兵權又不在他的手上,現在他也是舉步維艱。
不過,他凌蘭傑豈是任人宰割之輩,不來點狠的,對方會真以為他好欺負。
這邊凌蘭傑和鄭圖在密商事情的時候,太后和德妃那裡也不是很清靜,肅寧侯府的世子爺上官霖早就在慈安殿待了很久。
“霖兒,一定要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搗鬼!”德妃姣好的面容之上有著扭曲的盛怒。
“姑媽,對方不但是有備而來,而且是蓄謀已久。我們在溪朝各地的鋪子老早就被人盯上了,不但貨源突然間都斷了,就連很多掌櫃也因為貪贓枉法、證據確鑿,被當地的官員給抓進大牢。”上官霖這些年主要負責太后和德妃在宮外開得那些鋪子的生意,如今這些鋪子出了問題,不但他有責任,還斷了宮中太后和德妃的錢財來源。
“這些官員不都是打點過的嗎?他們自己也不乾淨,難道不怕?”太后冷聲問道。
“稟太后,臣查到這些當地官員都被人或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