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陰涼處:“七年前你們發生了什麼?”
月脅肩低眉,一字一句地:“七年前,我剛進府是杏梅姐姐帶著我熟悉府裡的規矩。我們一起都是大夫人屋子裡的丫鬟。有一天夜裡,杏梅姐姐突然自己
活不長了。後來,她因為打碎了大夫人房裡的花瓶被罰到了西苑院。”月長大著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地面,彷彿每一個字都很艱難:“我記得,那也是七年前的
中元節,府裡幾乎所有人都在府裡的方香池裡放花燈。但前些日子杏梅姐姐得了風寒,那夜我便拿了些藥去了西苑院,等我到的時候!”月緊蹙著眉頭,拼命
咬著嘴唇:“西苑竟然起了大火,屋子裡的丫鬟拼命的喊救命,沒有一個人去救火。我當時就嚇呆了,連忙跑回來喊人,可是……可是,已經晚了。”
月已經泣不成聲,彷彿七年前的場景漸漸重現。喧天的烈火,無助的嘶喊,卻沒有一個人逃的出來。謝青喬垂著眼,欲要什麼,月突然很是激動:“三少
奶奶,其實杏梅姐是故意摔碎夫人的花瓶的。”還想什麼,卻張著嘴巴不出口,眼裡一陣慌亂似乎極度恐懼著什麼。
“你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何不乾脆的完呢?”
這話如同厲鞭一樣抽打在月身上,月深深的呼口氣,走到謝青喬身邊,拼命平靜著內心:
“有一次杏梅姐喝醉酒被我撞見了,她對我,如果她繼續留在大夫人身邊只有一個死字,所以她要想辦法離開哪裡。後來杏梅姐那都是她喝醉了的胡話,
可是……可是我不信,杏梅姐一定是被……她……”
“她到底做了什麼?”
月惶恐的看著謝青喬,面如土色,支支吾吾不敢語。謝青喬斂容屏氣,一字一句道:“和三少爺有關?”
月喘著粗氣,不自然地點點頭:“杏梅姐姐是負責照顧三少爺的丫鬟,大概是在中元節前的一個月,三少爺突然犯了瘋病,見人就打差點連老太太都傷著
了。大夫人非常震怒,少爺屋子裡的所有丫鬟全部捱了板子。後來郎中,三少爺是吃了蜜香草做的糕點,引發了瘋症。而那個糕點正是杏梅姐做的。”
話音落,月誠惶誠恐地偷偷抬眼看著謝青喬,卻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