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嫂嫂同三哥哥自然不必由我這個外人操心,不過大夫人會不會操心呢?”
謝青喬也笑了:“沛兒啊,我與你三哥成親兩年。兩年前我的身份地位大夫人比你更清楚。時至今日,沛兒將這些舊事又提出來,我想二夫人也不會同意的吧
。”
唐沛微微愣住,但很快說道:“嫂嫂果然好手段。不過你這幅虛偽的面孔到底能裝到什麼時候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同司律衙門副手大人的關係!”
謝青喬心底默默的嘆氣,林默啊林默,你可真是害慘我了!
見謝青喬不說話,唐沛很是得意:“嫂嫂大婚那日發生的事情,要是大夫人和老太太知道了……嫂嫂,你覺得會有什麼後果呢?”
謝青喬啞然。她能說當日林默只是來送賀禮然後不小心沙子進了眼睛,而她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幫他吹沙麼?而最終呈現在別人眼中的畫面就是——林默痛哭流
涕,謝青喬滿臉愁容,順便附上酸詩一首——唐門一入深似海,從此林郎是路人。
面對著唐沛,謝青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朝著她神秘一笑,與唐沛擦身而過。最終也只是說道:“時候不早了,要是誤了老太太的晚飯誰也擔待不起
。”
看著謝青喬悠然自得的背影,唐沛氣得跺腳。謝青喬那般有恃無恐,無非是看準了自己沒有證據。好,總有一天,自己會抓住她不守婦道的鐵證!
兩年前,當老太太說要給三哥娶一門親來沖喜時,唐沛沒覺得什麼不妥。可當她知道那個人是謝青喬的時候,心中大為不妙。府裡的夫人們可能不知道,但她
唐沛因喜歡熱鬧總是愛偷溜到街上玩耍,便不止一次見著謝青喬與年輕男子打情罵俏,這種女子怎麼可以嫁到她們唐府!可她雖然得到唐府的寵愛,但依舊只
是一個庶女,考慮到母親一向與世無爭,若自己那時說出真相,若被謝青喬反咬一口,那她就會落到個長舌婦的地步。
本以為這種愛招蜂引蝶的女人就算嫁進府中也不會安分守己,更可況夫君還是個傻子。唐沛想著假以時日,謝青喬一定會暴露本性。可萬萬沒有料到,自從謝
青喬嫁入唐府,就彷彿換了一個人,言行舉止有如大家閨秀般無可挑剔,就連最愛傳閒話的老媽子們也沒幾個說謝青喬的是非,頂多就是說這人祖墳燒了高香
,一下子就飛到枝頭當鳳凰。
唐沛心中鬱結,加之在唐昊陽大婚那日見到的那一幕,心中更是火大。這個女人居然連當朝的新科狀元都勾搭在了一起,著實不簡單啊!
用過晚膳,二夫人說幾個月沒有見著唐沛了,今晚便拉著沛兒同自己一塊睡,母女二人說說話。而在柳莫如同衛思婷還沒有行動前,大哥一把拉住二哥,直言
道,自己也有大半年沒有見著二弟了,兄弟二人要好好喝酒敘一敘。然後唐昊遠便在兩位嫂子猩紅的眼睛注視下,被唐昊然拉了出去。
謝青喬打了個哈欠,她今天有些累了。此時整個身子泡在熱水裡,懶洋洋地仰著頭,胡亂地從旁邊的木凳上抓一把花瓣撒在水裡。氤氳地水氣使得整個房間朦
朧起來,謝青喬慵懶的將水聚集在手中又緩緩散開。不得不說,唐府的兩年將她這具身子養的很好,除了雙手心裡還殘留著當初推磨留下的厚繭,之前因風吹
日曬而有些發黃乾裂的面板,都被這兩年的富貴生活給磨的光滑水靈。只不過心口處那道猙獰的疤痕,雖然已經過去了十九年,卻依舊沒有消失。恐怕這就是
這具身子的前任主人留下的印記了。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謝青喬將自己仍到了軟軟的大床上,很快的進入了夢鄉。不曾想,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夢中的她緊蹙著眉,雙手握緊又鬆開,像是著了
魔障般,突然伸出雙手胡亂揮著,張開眼睛喊道:“不要啊——”
此時,見著唐昊陽腦袋擱在床沿上一臉不解地看著她,謝青喬一愣,繼而大驚:“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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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陽微蹙著眉,語氣裡帶著濃濃的關心:“娘子你怎麼了,你也做惡夢了嗎?”
謝青喬揉著額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沒什麼,我挺好的。”過了會兒問道:“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不睡覺嗎?”
唐昊陽嘟著嘴滿臉愁容:“昊陽剛才做了個惡夢,夢裡面有佛堂的木魚聲,還有人話的聲音。”著,自己爬上床,謝青喬自然的往裡挪了挪,唐昊陽也跟
著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