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滴落,凝在燭臺邊角,直到天色微亮,才堪堪燃盡,最後一絲火苗無力的消散。
天亮了啊……顧榮略帶著嘲諷,將秦青,不,應該是秦卿,放平在床上躺著,蓋上被子,呆呆站立在床邊,不知在看著床上的人,還是透過人看著不知名的遠方。
‘秦青’和‘秦卿’,呵……不怪她一直沒有醒悟,只是不願醒悟吧,那麼多的不一樣,他從來沒有掩飾過什麼,她怎麼就沒有發現?秦青的爽朗和陽光,秦卿的嫵媚和豔麗,還有初見秦卿時他那樣妖嬈和嫋娜,兩個人明明就是完全不同的兩重天,不過長了一張一樣的臉,她怎麼會誤認呢?
飄忽的出了房間,院子中還亂糟糟的沒有人收拾,顧榮隨便找了張椅子,拿起旁邊的酒罈,大口大口的倒入嘴巴,嘴裡火辣辣的,心裡也燃燒了一樣,騰騰冒著火氣。酒沒有讓她熄了火,反而更旺了不少,心裡堵得疼,腦中一片混亂,不一樣的兩張臉不停的交織纏繞,好煩。
酒罈一扔,去拉了一點紅便飛奔著出了門。
而秦卿躺在床上,舒服的只想嘆氣,好似多年來第一次睡了個安穩覺,在雲端軟和的感覺讓他愛戀不捨,要不是陽光都曬到他臉上,他還沒知覺,還沉浸在夢裡美好的畫面之中,模糊的摸了床邊,手摸了個空,秦卿清醒了起來,發現床邊空蕩一片,還帶著些冰涼。
房間空蕩蕩的,沒有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