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說到底,你不過是個要死的人罷了!”多倫有著小小的驚愕,因為她本是以為沐寂北只是利用她內心深處的弱點進行抨擊,揭開她的傷疤,讓她痛不欲生,就如同她也找到了她的軟肋一樣。
但是,她並未想到沐寂北竟然還會藉助這北邦之花,看來也是做足的準備的,多倫看著淺笑的沐寂北,心頭隱隱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沐寂北淺笑著搖搖頭,略帶惋惜的看著多倫,開口道:“不,要死的人不會是我。”
多倫眉頭一蹙,不屑的笑道:“不是你那是誰?難道你以為只憑這些陳年舊事就能打倒我多倫!”
“陳年舊事打不倒你多倫,哀家倒是要看看,我郭羅氏族能不能打到你多倫!”太后陰冷的聲音先從拐角處傳來,緊接而至的便是一身素服卻十分威嚴的當今太后。
多倫一愣,而後眼中閃過十足的慌亂,目光開始躲閃,不敢同太后對視,最終卻帶著絲頓悟的落在了沐寂北的身上。
沐寂北勾起唇角,微微開口:“要死的人不是我,是你!親愛的多倫公主。”
多倫瞳孔微縮,她先是洞悉了她的過往,繼而毫不猶豫的揭開她的傷疤,那些她心中所畏懼所痛苦的東西,一一呈現出來,繼而利用這些讓自己失控,可是實際上卻是早早安排太后等人將她的每一句都聽的清楚,看的明白!
相信若是往常,她不一定會中計,可偏生這沐寂北先是用了那北邦之花讓她神智模糊,又故意擊中她的軟肋,掀開多年前的記憶,而自己卻是在她的挑撥之下,傻乎乎的將所有的東西盡數倒了出來!正中下懷!
場面似乎一時間就僵在了這裡,太后用無比陌生的眼神看著多倫,這個孩子,她給她一切富足的東西,也給她感情,即便是不如德陽那般親厚,可是卻也從不曾虧待了她,可是誰曾想,她的心思卻是這般,太后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哀家就算是養條貓貓狗狗,這麼多年來,也會知道向哀家搖尾示好,可是你卻是連這畜生都不如!可憐我的德陽一心把你當做好姐妹!”太后的胸腔劇烈的起伏著,神色間帶著荒涼,看來,多倫一事實在是讓她失望了。
“哼,你少在那惺惺作態,這麼多年,你是給了我不少的東西,可是我又何嘗不是看著你們母女的臉色度日。”多倫冷笑著開口,也不再畏縮,似乎打算破罐子破摔。
‘啪,啪,啪!’的鼓掌聲響起,北邦三皇子從另一個拐角走出,身後跟著一身白袍,眼中卻帶著恨意的年輕男子。
“看來本皇子差點錯過了一出好戲。”北邦三皇子朗聲開口。
多倫將目光落在北邦三皇子身上,卻是一眼就瞧見了他身後的那個白衣男子,瞳孔驟縮。不住的後退:“你…你…”
那白衣男子越過北邦三皇子,走到多倫面前,尖銳的笑著,帶著幾分猙獰:“多倫啊多倫,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怎麼會…”多倫語無倫次的開口,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
是,我是差點就死了。你那一刀讓我修養了數年…可等到我歸來。德陽卻已經有了駙馬…你將我同她生生分隔,我不怪你。可你卻狠心的殺了她。你可曾對得起我對你的維護!“那白衣男子漸漸逼近多倫。
多倫踉蹌著後退,目光閃躲”不是我。不是我…“。
這個男子是她心中永遠也揮之不去的噩夢,她永遠也忘不了他對上自己手中劍的樣子,忘不了自己發狂講的整把劍貫穿他身體的樣子,也忘不了,臨死前,他那雙溫柔的帶著寵愛的看著自己的眼睛,那是她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
沐寂北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德陽雖然一心愛著周淳,可是當年心神俱損,身體一度不好,而適逢年齡已經很大,太后不忍愛女日日受此折磨,便給德陽許了一門婚事,德陽怕母親憂心,隨即點頭同意,只是即便是有了駙馬,這情形卻也並未好轉,兩人貌合神離,相敬如賓。
多倫抱著自己的頭轉身就要跑,似乎十分痛苦和掙扎,太后並未多加阻攔,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跑,似乎已經遲了。
沐寂北抬眸看向那白衣男子,他露出一抹不屬於他的邪肆的笑意,抬手將帶著金鼎子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嗚~“聲音從他的嘴邊流淌出來,只片刻,天空之上,便從四面八方聚集了無數飛鷹,在空中盤旋,這些飛鷹最初是極為凌亂的,只覺得黑壓壓一片,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