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宮,打算親自面見皇上,請求皇帝做出斷決!
地上的盧家家主一時間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不過他沒有醒來,倒是少了問責這一遭,讓多倫再次侃侃躲了過去。
多倫重重的喘了口氣,若她真是被此事所累,實在是冤的,好在這盧有為陰差陽錯的昏倒,倒是將她給摘了出去,也免得遭受太后的怒火。
安月恆看向沐寂北的目光有些複雜,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實在是有些手段,一個盧家,不過幾次交手,便已經被她打擊的七零八落,知道盧家家主的名聲好,便藉著他憂心名聲這一點,痛下狠手,讓他進退兩難,沒有出路。
蛇打七寸,沐寂北顯然是做到了,但是這盧家還有兩個女兒和盧引銘,有機會還是要一併除去的好,否則當真是應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好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哀家就先帶著盧有為面聖,請聖上定奪了,今日本是公主府的聚會,卻發生這等事情,多倫你的疏忽不容置喙,切記要對眾人好加安撫,施以賠禮。”太后先是對眾人柔聲安撫,而後語氣陡然一轉,警告似的看了多倫一眼,似乎極為不滿。
“多倫告罪,讓母后受驚,也讓諸位賓客受驚,實在是多倫的罪過,母后放心,多倫一定好好向諸位賠罪。”多倫將姿態放的很低,心中卻是清楚,經過今日一事,她怕是再難得到太后的寵愛了,這次出手幫盧家,實在是得不償失!
“你最好不要再讓哀家失望!”太后對著多倫冷聲道,神色中夾雜著許多不滿。
多倫垂首稱是,太后則是將目光落在了德陽身上,神色柔和了不少,開口道:“德陽你難得有心情,倒是不妨再在這裡玩耍一番。”
德陽空洞的雙眼落在了太后身上,點了點頭,開口道:“多謝母后。”
太后略顯欣慰的微微頷首,繼而對沐寂北開口道:“哀家知你今日受了委屈,回宮後也會一併稟明聖上,以示嘉獎。”
“多謝太后。”沐寂北躬身見禮,可多倫的眼中卻精光四射,帶著迫不及待的光芒和難以掩飾的興奮,彷彿沐寂北已經成了待宰的羔羊。
太后帶著被五花大綁的盧家家主轉身離去,眾人哄的一下子炸開鍋來,看向盧家幾人的目光帶著幾分懷疑和蔑視。
“這盧家不是一直是君子之家嗎?怎麼會做出這等齷蹉事來?怕不是嫉恨上次太后壽宴讓他沒了兩個兒子吧?”一青蔥色長袍男子開口道。
“若是你的兩個兒子都讓人給殺了,你還能無動於衷麼。以前本公子就覺得這盧家虛偽做作的狠。哪有這樣完美的讓人找不到一點缺點的人呢。真是虛偽…”一灰白色掐金絲的緞子袍男子也附和著。
“也不一定,許是那盧家家主同多倫公主苟合在了一起呢…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多倫公主的名聲一向是…不僅如此,更是男寵成群。保不準我們令人尊敬的盧家家主一下子就把持不住。”又一人開口道。
沐寂北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這些人倒是也真放肆,落井下石如此的不避諱,還在人家多倫的地盤上便如此囂張,想來怕是覺得多倫惹了太后的嫌,少了郭羅氏做靠山,一個淫蕩在外的公主,似乎也就不足為懼了。
安月恆起身走向沐寂北,北邦公主眼尖的跟了過來。
安月恆站在沐寂北面前,仔細打量起沐寂北的眉眼,他倒是不知,為何眼前這人總是會讓他想起寂晴,每每總是那雙黑白分明的,死不瞑目的眼睛,彷彿在無形之中緊緊盯著自己。
而且到現在,他也未能將這個女子完全看透,在他看來,從沒有人這般複雜過,從容貌到才華再到心思手段,一應俱全,令人咋舌,可這樣一個貪慕權勢的人的眼中,卻找不到半分貪婪和覬覦,甚至純淨的像是一汪春水,什麼也沒有,這不禁讓他多了幾分不安。
北邦公主緊緊的盯著兩人,感受到空氣裡似乎有一絲怪異在湧動,沐寂北心頭一緊,可不能讓這北邦誤會了,否則豈不是功虧一簣。
“恭喜沐五小姐又除去了一個眼中釘。”安月恆溫和的開口,不喜不怒。
沐寂北莞爾一笑:“倒是我還沒有恭賀王爺喜得王妃,真是鼎好的福氣。”
安月恆也是瞭然一笑:“王妃姿容絕色又聰敏能幹,確實是本王的福氣。”
北邦公主的臉頰微微泛紅,似乎因為安月恆的這句誇獎倒是減少了對沐寂北的警惕,雖然她一直不知道這沐寂北到底為何幫她,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給出的辦法都是極管用的,因此,這北邦公主倒是一直對沐寂北有著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