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難不成公主想留著她的性命?”
多倫擺弄起自己修長的指甲,開口道:“這樣的人,自然是留不得的,但是死之前倒是也不妨為我們做些事情。”
“公主是想?”盧家家主試探著開口,多倫卻沒有回話,她自有她的打算。
而攝政王的婚禮果然成了帝都的一大笑談,雖然說這攝政王娶了北邦的公主確實是十分氣派,但是在西羅的歷史上,卻還從來沒有在大婚之日,臨近拜堂的時候,新娘換了個人。
這人還不是別人,而是攝政王許以天價聘禮的伍家小姐,這得讓都少男子垂首扼腕啊。
不過關於伍青青的流在在帝都之中就多了起來,說成什麼的都有,有的說這個和攝政王青梅竹馬的伍家小姐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是皇帝親下的聖旨,只能相讓,有的則說是安月恆見異思遷,看慣了伍青青這張嬌柔的臉,卻喜歡上了北邦公主。
又或者有人說攝政王本是同北邦公主情投意合,可卻又不好捨棄了伍青青,這一點被皇上所洞察,所以皇上才做了這惡人,下了這聖旨。
總之,無論如何,這伍青青都成了最是讓人同情可憐的物件,想想來時那氣派的不可一世的聘禮和嫁妝,卻最是可笑,誰能想到,一個本是讓無數人羨慕的伍家小姐,最終卻是從正妃變成了側妃。
更何況,有流言還說,大婚之後,這北邦公主談及這伍青青過門實在是太過突然,甚至是變著法子讓伍青青坐著小花轎從側門又被抬進來了一次。
這事實確實也是如此,只是伍青青肯這樣被北邦公主擺弄,自然還是因為那肚子裡莫名其妙的孩子,等到再過上兩日,大夫能夠確診她並非懷孕,伍青青便不會這樣任由北邦整治了。
距離安月恆的婚禮已經過去半月,春天是真的來的,百花齊開,百鳥齊鳴,丞相府裡好似是一處絕佳的避世之處。
沐寂北躺在一張軟榻之下,淺淺的閉著雙眼,曬著太陽,軟椅在她的搖晃之下,也微微晃動起來,女子如玉的面龐在陽光之下變得晶瑩剔透起來,好似最美的玉石,如夢似幻,帶著少見的光影。
“小姐,六皇子在與銅鑼國的交手中似乎又勝了一場,銅鑼國節節敗退,周邊的百姓都對六皇子極為推崇,如今聽說邊境即將爆發一場極大的戰役,若是這次勝了,銅鑼便會滾出我西羅了,六皇子也可以班師回朝了。”青瓷有些崇拜的開口,畢竟這六皇子的艱險處境她是知道到的。
沐寂北點了點頭,這個男人對戰爭,對政局的敏銳天賦著實讓人驚歎,不過想來也是自從自己陪著他過年看了些書之後,自己一定又看了不少,沐寂北不知道的是,其實殷玖夜看過很多書,她念給他的,他有很多都知曉,只是喜歡她甜軟的聲音,才會一直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沒想到倒是將沐寂北給騙了過去,沒的還升起一片同情之心。
“能夠早日回朝自然是極好的,只是這最後一站怕是要十分艱難,現在韓木等安月恆安插的棋子除掉了沒有?”沐寂北開口詢問,陽光把她曬得像是隻偷了腥的貓兒,好不可愛。
青瓷想了想,開口道:“六皇子一向是利用這些奸細將計就計才輕而易舉到底取得了這麼多的勝利,怎麼會將其檢出呢?而且六皇子為人陰損,很多衝鋒陷陣的事都會讓韓木等人去做,若是除掉了韓木,豈不是要少了一隻盾牌?”
沐寂北卻是搖頭,沉聲道:“這韓木等人也不是傻子,被人利用了這麼多次還能不知道?這最後一戰他們到底會如何怕是不好打算。”
這韓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殷玖夜利用,必然是察覺出了殷玖夜已經洞悉事情的真相,按照常理來說,這韓木必然是不會在讓殷玖夜將計就計,但是話又說回來,自己已經洞察了這點,殷玖夜也一定知曉,大家似乎都會以為韓木在最後一局不會做戲,甚至會被殷玖夜所制服。
但是事情的岔點也就在這,自己同殷玖夜能察覺的,韓木也能察覺,那麼一瞬間之前敵明我暗的局勢便被扭轉了,反倒是成為了敵暗我明的不利場面,所以殷玖夜這最後一戰必然是十分艱難,變數多多,極為艱險。
“小姐,老太妃傳話來了。”一個丫鬟跑上來,態度十分恭敬。
“什麼話?”青瓷直接代沐寂北答道。
那丫鬟不由自主的周身一顫,開口道:“公主府送來了帖子,多倫公主要在後日準備春宴,所以老太妃讓小姐早做準備。”
沐寂北點點頭,目光幽深,這多倫和齊家似乎安靜了好一陣子,實在是不正常,要知道,她讓盧家接連損失了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