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丫鬟畏畏縮縮,顯得有些吞吞吐吐。
沐正德也不惱:“是你說,還是等著我進去看。”
那丫鬟一聽,瞬間便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開口。
沐正德也不再強求,示意身後跟著的小廝上前將門推開。
硃紅色的雕花木門瞬間大敞開來,一陣寒風吹過,將門吹的嘎吱響,屋子裡面天青色的紗幔瞬間就掀了起來,被風吹的彷彿是舞女揮灑著腰帶,肆意張狂之中帶著幾分輕撫的柔軟。
放眼看去,屋子裡的地面上一片狼藉,筆墨紙硯皆是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烏黑的墨汁浸染在深紅色的地毯上,紙張鋪開,一部分還被硯臺壓著,隨著寒風吹過,偶爾捲起。
再往裡面看去,本該是一樽樽精美的瓷瓶,卻是化成了片片碎片,折射著寒芒躺在地上。
空氣裡散發著糜爛的味道,忽然將門開啟,被這寒風一吹,倒是吹散了不少,可即便如此,還是能夠聞到那厚重的情慾氣息。
沐正德的臉色微微發沉,不過心中卻是不信這裡面的人會有沐寂北,或許是太多次她劍走偏鋒,死而後生,又或者是他始終相信自己和楚涼的孩子會是最好的,所以儘管他也緊張,可是他卻是不信的。
沐海蓉見此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她恨沐寂北,前所未有的恨,都是因為她,讓自己的父親實則只是她的父親,讓疼愛自己的母親卻開始厭惡自己,讓自己徹徹底底的從相府小姐,變成了一個野種!
所以,她恨她,恨她能夠擁有一切。
眾人似乎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可沐正德沒有走進,眾人即便是再怎麼心急,也不好躍過他走進去。
“爹…”沐海蓉到底是年輕,終究是忍不住開口。
沐正德正要說話,屋子裡無事傳出一聲悶響,好似人從地上摔了下來一般。
沐正德索性也不再開口,直接邁著步子走了進去,眾人自然緊隨而上。
踩著地上的碎片和狼藉,一雙雙精緻的靴子邁進了內室,風將紗幔吹起,裡面的景象一覽無餘,只見兩具白花花的肉體死死的糾纏在一起,翻滾在地上,似乎在享受著某種人間極樂。
在場的人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地上的那一幕,而地上的兩人似乎毫無所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歡愉裡,散發著重重的喘息。
女子們則是羞紅了臉別開了視線,不過仗著人多,倒是也沒有人肯錯過這熱鬧的場面。
錦被在兩人之間交纏,從床上一直蔓延到地上,只將那雪白的身子隨意的蓋上了一角,似乎散發著無聲的誘惑。
本該在床上的暗黃色枕頭也是隨意的被丟在一邊,整個場面要多糜亂就有多糜亂。
男人女人的呼吸不由得漸漸加重,目光死死的釘在那兩具依舊旁若無人的交纏著的身體上,更驚奇的是,上面那男子卻還在對下面的人進行著衝次,讓人的眼珠子都險些要掉了出來。
眾人根本瞧不見下面人的樣子,只能瞧見上面的是一名肌膚白淨的男子,只是身上卻盡是些肥肉,沒有什麼線條,讓人一瞧,便覺得這是一個經常混跡花叢的男人,生不出幾分好感來。
“還不快將人分開,成何體統!”沐正德字字嚴肅,昭示著他的惱怒和不滿。
話一落,立刻便有小廝上前將依舊糾纏著的兩人給分開,這不分開還好,一分開,不該見的東西確實都見了光,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兩腿上甚至還沾有片片粘稠和血跡,不少人瞬間移開了目光。
女子們更是紛紛側開臉,躲到了一旁,一面想窺探些情況,一面卻是不敢直視,臉頰火辣辣的,空氣一瞬間都不安分起來。
沐海蓉雖然也有些難為情,不過還是興致沖沖的期待著沐寂北被抓姦的樣子,想著她在這個腦滿腸肥的吉王身下承歡的樣子,不由得就覺得熱血沸騰,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
兩名小廝費力的將上面的給挪開,一人拽著他的一隻胳膊,好不容易將人拖開之後,正想著給他套上一件衣裳,卻是因為極大的震驚,瞪大了雙眼,兩手一滑,本是被拉著的某人瞬間就從新滑落到了地上。
而之前神態各異的眾多賓客,此刻卻也是突然就靜謐了下來,整個場面寂靜無聲,安靜的只能聽見風吹起帷幔呼呼的聲響,這一刻,似乎所有人都愣了。
沐海蓉的臉色更是幾近扭曲,這在上面的人是吉王沒錯,看著狀態也確實是中了媚藥的,可這下面的人怎麼會也是個男人…。
兩名小廝最先反應過來,只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