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興修河道,尤其是帝都的河道在對付安月恆的過程中,對她而言有大用,是必須到手的一一件事,更何況,這興修河道的過程中,可以提高沐正德的威望。
而另一面,青國公主從前廳離開之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拐進了一處較為偏僻的院落。
推開門,青國公主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嘴角這才浮起一絲笑意。
“王爺久等了。”青國公主走到男子身邊的椅子上緩緩落座。
對面的男子一襲河藍色長袍,領口和袖口都縫製著柔軟的兔毛,胸前是一顆銀白色的桂樹,散發著淡淡的瑩潤的光澤。
腰間一抹金腰帶,上面左右對稱的鑲嵌著四顆深藍色寶石,中間則是一塊白玉,一下子便讓這個看起來素雅的人尊貴起來。
安月恆雙手捧著一隻暖爐,是藍色花紋的釉彩,上面是點點黃色和紅色交織出的斜紋,一隻白鶴在上面昂首闊立,一看便知是個精巧的玩意。
男人修長的雙手捧著這隻暖爐不住的把玩,整個人周身都縈繞著淡淡的暖意,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格外顯眼,昭示著這個男子的尊貴不凡。
“青國公主有請,本王就是等的再多的時刻也是甘願的。”安月恆溫和的開口,等了許久不見一絲怒氣。
青國公主掃了一眼站在安月恆身後凶神惡煞的阿三,並沒有讓安月恆屏退左右,她相信能夠讓安月恆帶在身邊的人,一定會是心腹。
“聽聞王爺近來並不太平。”青國公主直視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尊貴男子。
“這朝堂之上,從來就不曾太平過,公主難道不知?”安月恆語氣淡淡的反問道,看不出他有一分憂心。
青國公主低頭笑笑,卻是開門見山道:“有人探聽到王爺最近似乎已經開始動作了,似乎打算策反,登上那最頂端的位置。”
安月恆的手微微一頓,抬眸看向青國公主的目光依舊平靜:“不知公主這是從何處聽來的,可不要給我攝政王府憑白的惹來滅頂之災。”
“哈哈,王爺這說實在是說笑了,這西羅,能夠給王爺帶來滅頂之災的人怕是還沒有出世吧。”青國公主開口道。
“公主實在是高看本王了,本王這點本事不過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罷了,不能同公主手眼通天相比。”安月恆推拒道。
青國公主卻是異常嚴肅的看著安月恆,雙眸之中迸發著狠厲的神色:“若是我說,我願意助王爺登上帝位呢?”
安月恆一頓,玩味的笑道:“公主這話是在說笑麼?本王的心願不過是好好守護這西羅,可未曾有這心思。”
青國公主似乎有些焦急,對於安月恆的油鹽不進顯得有些氣惱:“哼,王爺的心思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又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既然今日我百般設計,辛苦見得王爺一面,便是表示著我青國的誠意。”
安月恆依舊不急不慌:“公主莫急,這公主是丞相的夫人,如今卻是同本王說出這些話,不得不令本王懷疑公主的目的啊。”
青國公主卻是回道:“王爺錯了,我先是青國公主,而後才是丞相夫人,所以若是王爺得了本公主相助,自然是好處多多。”
安月恆繼續道:“公主當本王是三歲的孩子麼?會被公主三言兩句所惑?”
青國公主卻是懶得再打太極,撕破了臉面露猙獰道:“沐正德所在意的東西,我要一一毀掉,我要讓他的女兒身敗名裂,讓他的美夢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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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東窗事發
安月恆面色不動,卻是仔細觀摩起自己手中的暖爐,直到青國公主的情緒似乎平復下來,才開口道:“可無論你是青國公主,還是相府夫人,如今都是同相府息息相關,本王實在不相信,若是這相府倒了,公主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王爺,沐正德她欺騙了我十數年!從沒有過一絲一毫的真心,我回國兩年,可以說就是在暗中調查當初的一切。”青國公主面色悽然,目光悠遠。
那悠遠的目光中夾雜著歲月的蒼茫,彷彿透過那琉璃色的燈火,能夠瞧見當年的模樣。
當年,她貴為青國公主,遠赴西羅和親,本該嫁給皇親貴族,卻是遇見了這個彷彿狐狸般詭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