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輕撇了一眼那人,勾起唇角:“我倒是不知道這劉公子到底是同我有何冤仇,我非要用瓷器將他殺死,更是不知,我何時有了這般能耐,不過隨手扔出一個瓷器,不僅準確無誤的砸在了劉公子頭上,還一擊必中,將他砸死。”
眾人一聽,覺得也十分有道理,那京都巡按曹大人眼中也閃過一絲懷疑,雖然大多數用瓷器砸死人都是女子所為,但是這五小姐所說確實也有道理,一般情況下,若是女子所為,這屋子多是還有許多碎瓷片,決計不會只有這一隻的,而且事先必然會引起很大的動靜,讓人察覺。
沐寂北轉頭問守門的侍衛,語氣略微嚴厲:“不知你們可瞧見了這劉公子是如何進來的?要知道你們私自放了男子進來,這可是嚴重的失職!”
“回稟五小姐,卑職幾人並未放劉公子進來,更是不曾鬆懈,實在不知這劉公子到底是從何處進來?”侍衛中的一人上前拱手道。
沐寂北點了點頭,對京都巡按曹大人道:“曹大人,臣女有一請求。”
曹大人略微思忖,而後開口道:“說來聽聽。”
“這劉公子深夜莫名出現在這女苑之中,事有蹊蹺,所以請大人派人查查這四周,看看是否什麼蛛絲馬跡?”沐寂北柔聲道,讓那始終黑著一張臉的曹大人都不由得放緩了語氣。
“你的意思是說,這劉公子是意圖行不軌之事,才會深夜出現在女苑之中?”沐晚晴再次開口,眼中帶著深惡痛絕,這沐寂杯真是好一張利嘴,說了幾句話便將矛頭指向了別處!
“你放屁!我兒子才不會是這種人!”紅著眼圈的劉夫人終於坐在地上開口,還將一隻鞋子脫了下來,甩到了沐晚晴臉上。
‘啪’一聲,眾人都未反應過來,一隻女子的繡花鞋便砸在了沐晚晴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上。
一片唏噓聲想起,眾人都被這劉夫人驚住了,沐晚晴的臉色更是青一陣紅一陣,難看的不行:“你這個潑婦!我跟你拼了!你。你。你竟敢。!”
沐晚晴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胸痛劇烈的起伏著,老太妃卻是開口訓道:“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還不給我住嘴!”
沐晚晴被柳芝蘭拉住,這才消停了下來,只是一雙眼睛卻瞪的溜圓,有些像碩大的銅鈴。
沐寂北一臉嚴肅的轉過身,對著依舊坐在地上的劉夫人柔聲道:“劉夫人果然是豪爽!不愧是將軍夫人!”
眾人的眼角的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卻也不知因為什麼一個個都拱起手來道:“是啊,果然是女中豪傑,真是豪爽!”
……
沐晚晴差點一口血嘔了出來,不過卻也將目光從劉夫人的身上挪回了沐寂北身上,不過那被一隻臭鞋打到的半邊臉,卻是已經有些腫了。
沐晚晴沒敢再開口,柳芝蘭卻是不依不撓:“劉夫人還是莫要生氣,這不過是一種猜測罷了,也是為了能儘早查出殺害劉公子的兇手,還請劉夫人體諒。”
這下劉夫人倒是不再做聲了,畢竟也是不想看著自己兒子白白枉死,總要查出個水落石出的。
沐寂北看著柳芝蘭同沐晚晴的那副樣子,心中不由得嗤笑,這兩人還真是笨的可以,不就是想把罪名嫁禍在她頭上嗎?這麼半天都說不到正題,她都急了。
“母親的意思是這劉公子深夜闖進女苑,意圖對我行不軌之事,而我一時反抗,才會用瓷器砸死劉公子?”沐寂北對著柳芝蘭反問道。
柳芝蘭向來會做戲,這會對上沐寂北這般直白的發問,不由得有些招架不住:“北北這是在胡說些什麼,母親不過是想著早些找出殺害劉公子的兇手,否則傳出去難免對我們相府不好。”
“那北北倒是奇怪了,為什麼大家都認定這劉公子是被瓷瓶砸死的?”沐寂北再次開口,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什麼?眾人討論了許久的問題,這會這五小姐卻說這人根本不是被人砸死的?
“北北,這話可不能胡說。”柳芝蘭再次皺眉,開口勸道。
“可是有了什麼發現?”老太妃也開口詢問,目光落在沐寂北的身上帶著絲急切。
“我想曹大人的仵作一定檢視過屍體了吧。”沐寂北對著曹大人開口。
那曹巡按的臉上閃過一絲讚賞,開口道:“確實,本官從未說過這人是被瓷器砸死的,不知是何人下的如此斷定!”
眾人一聽,頓時議論紛紛,什麼,真的不是砸死的?那到底人是怎麼死的?
柳芝蘭的臉色不由得有些泛青了,剛剛趁亂的時候,柳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