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笑著開口,揉了揉貓咪的腦袋。
天色漸漸晚了些的時候,老太妃身邊的晴姑姑過來傳話,說是讓沐寂北今天便好好歇息,明天再去前廳用膳。
青瓷開口道:“小姐,老太妃待你還是極好的,知道你舟車勞頓,便讓你明個再過去。”
沐寂北卻是搖了搖頭:“怕是不盡是如此,今個回來的馬車上老太妃便試探著問了幾句我這兩個月來的去向,怕是已經心中有數了,明個少不得要再仔細盤問一番。”
青瓷有些咋舌,開口道:“老太妃怎麼會知道呢,也不知老太妃是不是查到了小姐這幾個月住在哪,若是她問起,小姐可要怎麼辦?”
沐寂北擺弄著黑貓,似乎許久不見有些想念:“如果是沐正德,應該還有能查到,但是老太妃話怕是查不到殷玖夜那裡,她問起也不會將我如何,只要打死不認便是了。”
青瓷點了點頭,這時白露回來了。
“小姐,已經查過了。”白露對著沐寂北開口。
沐寂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開口道:“嗯,沐正德回來過幾次。”
“丞相之後回來過一次,就是小姐鋃鐺入獄,打算遠嫁北邦的那次,老太妃給丞相快速傳了訊息,丞相便在一路往回趕,只是因為路上又遇災民,被攔住了,所以耽擱了幾日,等到回來的時候,小姐已經走了。”白鷺開口解釋道。
沐寂北輕輕點了點頭:“他呆了幾天,去了哪裡?”
“也就只有兩天,不到兩天就又走了,去了哪裡不得而知。”白鷺開口道。
“那沐正德在這兩天內可有見過柳芝蘭?”沐寂北再次發問。
白鷺點頭:“見過,而且當天夜裡貌似也是留宿在那裡,對柳芝蘭也是極為寵愛。”
沐寂北點點頭,看來沐正德已經同老太妃打過招呼了,所以老太妃才會如此待她。
第二天用過早膳,老太妃讓人將東西撤下後,讓其他人都先回去了,屏退了左右,單獨留下了沐寂北。
老太妃坐在紅木茶几旁,端著一隻冒著熱氣的茶杯,輕輕撥弄著茶杯的蓋子,沒有開口。
沐寂北坐在對面的圓凳上,只是安靜的等著,卻也知道老太妃這是要晾她一晾。
老太妃的目光雖然落在了茶盞上,卻也不動聲色掀了掀眼皮,看看對面的沐寂北,料想她多少也是能猜測出自己的用意,怎麼也該有些忐忑才是,可是她所瞧見的卻是沐寂北一臉淡然的模樣,心頭不由得生出幾分怒意。
‘嘭’一聲,茶盞重重的落在了茶几上,老太妃卻是開口道:“老實說吧,這些日子到底是去了哪。”
沐寂北淺笑著開口:“姑母是問這兩個月北北的去向嗎?”
老太妃看著沐寂北沒有開口,沐寂北解釋道:“自從雙手受了傷,北邦三皇子便將我帶到了西羅邊境的客棧,而後請了大夫,因為傷勢較重,需要療養,可是三皇子急需將物資送回北邦,所以並沒有多做逗留,是以留了一部分人陪著我在客棧。”
老太妃點著頭開口道:“這麼說你是一直在西羅邊境的客棧了?那客棧的名字叫什麼,又是請的哪家的大夫?”
沐寂北迴道:“客棧是雲水間,至於大夫是北邦三皇子所請,我並不知曉。”
老太妃看著沐寂北一臉的嚴肅和認真,臉色有些不好看,再次開口:“中間就沒有回過帝都?”
沐寂北理所當然的點頭:“自然,我一直心急想著回來,畢竟身邊的丫鬟也都是北邦人,總是不自在,還是想著回家好,況且姑母也在家裡,總是能安心些。”
老太妃有些無力,她手中也並沒有證據,縱然知道沐寂晗是不會騙她,可是如今對上沐寂北,沒有證據她卻又是死不承認,她還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偏生不管她怎麼甩臉子,她都是一張笑臉,這讓老太妃深感一隻鐵拳打在了棉花上。
對上沐寂北那雙宛若星辰的眸子,老太妃嘆了口氣開口道:“即便是你跟姑母講了,姑母也不會傳出去,姑母只是擔心你吃了虧,畢竟一個女孩子家總是有很多忌諱的,若是讓有心人知道,這對你的名聲會極為不好。”
沐寂北很安靜的聽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老太妃見此再次開口:“姑母知道你聰慧,通曉事理人情,但是一個女子若是閨譽不好,或者沒了清白,總是會遭人詬病的,姑母也只是擔心你。”
沐寂北笑著打斷道:“姑母,知道了。”
老太妃這才點點頭,她都已經這麼直白的拿話點沐寂北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