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什麼下毒之人。”
“北北,這話怎麼說?你是如何知道建寧就是兇手的。”老太妃也帶著一絲好奇,開口詢問道。
“姑母您看,三姐姐的手心是不是呈現出紫色,可是您看剛剛洗過手的這些人是不是手心的顏色都很正常。您再看那魚的腹胃之中,是不是也曾現出淡紫色。”沐寂北乖巧的解釋道,只是似乎依舊不敢相信這些事是沐建寧所為的事實。
六皇子殷玖笙不由得再次開口“可是為何獨獨三小姐的手會呈現紫色?”
沐寂北微微掃了一眼殷玖笙,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那毒在魚的胃腔中曾現紫色,是因為胃液中呈酸性,那毒遇到了酸便變成了紫色,而今,我在這些水盆中都加入醋,誰的手碰過那帶毒的魚食,自然也會變成紫色,而由於這醋要比胃液更濃上一些,所以手的顏色就會更深。”
“原來如此。”殷玖笙的眼中帶著讚賞,有些恍然大悟,看著沐寂北的眼神帶了些估量的意味。
老太妃和沐正德這一下也都明白了,再一想,沐建寧一定是嫉妒老太妃為沐寂北操辦壽宴,心中不快,才想出這麼惡毒的招法來,畢竟若是今日將這兩件事都扣在了沐寂北的頭上,以後這孩子的前途就毀了,再也得不到寵愛不說,更不會嫁入好人家。
沐寂北退回到了老太妃身後,這些日子她一直讓青瓷監視著柳芝蘭,結果發現柳芝蘭確實是個有心計的,這些事本都是她的主意,可是偏生她仗著手中有崔姨娘的孩子,都交給了崔姨娘去做。
若是崔姨娘不去,那麼崔姨娘的兒子少不了要遭殃,所以崔姨娘自然別無選擇,當然,如今事發,更是找不到柳芝蘭一點影子,就算沐建寧把這些歸咎於崔姨娘的指使,崔姨娘也不敢咬出柳芝蘭來。
其實,這魚食本也是崔姨娘想讓丫鬟去做的,可是誰料知道了計劃的沐建寧是恨毒了自己這個五妹妹,巴不得看著她再也不能翻身,這才非要親自撒下那些魚食,看著一條條的魚挺屍在水面上。
而現在沐建寧被抓,也知道只能自己扛著,畢竟就算她不聰明,但是也不是個傻子,只有崔姨娘被撇清,才能救她,否則兩人若是都倒了,那才是真的完了。
當然,其實崔姨娘倒不倒對柳芝蘭來說真的沒有太大的影響,只是若是崔姨娘活著,她便多了一道屏障,什麼事自有崔姨娘去替她做,替她擋著,若是崔姨娘死了,那麼她的兒子就名正言順的變成了自己的,再也不用怕有朝一日會想起生母來。
那丫鬟自然是沐建寧安排好的,只是任誰也沒想到,那丫鬟竟然會臨陣倒戈,還沒等上刑便什麼都招了。
其實那丫鬟在府外有了情郎,可是哀求了幾次卻沒人給她做主,如今竟然有了孩子,若是傳了出去,便只有沉塘填井的下場。
所以沐寂北便許諾給她,只要她肯被抓住指認沐建寧,便還了她賣身契,並做主嫁給那男人。
正文 第十九章 墓前異象
眾多賓客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這些事是丞相府的三小姐所為,即便是心中想要贊上沐寂北兩句,在這種時候也是不適合開口的。
老太妃打著圓場“今日真是讓各位貴客看笑話了,不過雖然經此波折,倒是也證明了我們北北是個好孩子,只不過命苦了些罷了,所以這壽宴咱們還是照常辦。”
老太妃的這句話也算是力挺沐寂北到底了,這話雖然說的委婉,可是這好孩子三個字卻是值得尋味的,不是福星,也不是什麼剋星,本就不該有什麼鬼神之論,不過是出生的時候母親死了,命運多舛罷了。
眾人自然接著話茬,三五成群的回到了前廳。
這頓飯,除了沐寂北一人吃的開懷,這丞相府的眾人都心思重重,崔姨娘始終擔心著自己的女兒,也不知會被怎樣發落,柳芝蘭更是沒想到這場專門為沐寂北所設的壽宴,竟然倒真的成就了她的美名。
一場壽宴,雖然都吃的熱鬧,可終究有些不歡而散的意味,眾人也算是明白了這個庶出的五小姐在丞相府中的地位,日後若是選親,可要在那嫡出的和庶出的之間衡量一二,畢竟若是嫡出的實在不討喜,不僅不能帶來好處,還會遭受無妄之災。
沐正德的心思則要複雜許多,送走了賓客,他獨自出了丞相府,沐寂北的聰慧可愛是他實在沒有想到的,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笑的時候狹長而帶著絲疏離和冷意,笑起來便像是月牙,一瞬間春暖花開。
走著走著,沐正德走到了郊外的一處住宅,輕輕推開厚重的木門,在夕陽西下的餘暉中身子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