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讓他將這些一個不剩的給我吃乾淨,如果病了,記得請大夫好好醫治。”
“是…是。”
沐寂北離開後,另一名侍衛湊近了開口道:“哎,這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好東西。”
“可真是好東西,你我可都沒這個命消受,想看你就自己看吧。”那侍衛有些忐忑的將手中的袋子交給了另一名侍衛。
那侍衛一看,頓時臉色慘白,險些乾嘔出來。
原來,這袋子裡裝的都是些蜈蚣螞蟻和蟑螂,還有一些水蛇,混合在一起,好不噁心。
沐寂北只是想,既然她飽受折磨,他也不能好過,就讓他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沐寂北迴到臥房,殷玖夜還沒有回來。
看著這間極為奢華的房間,沐寂北不由自主的開始整理起屋子裡的東西。
拉開櫃門,左面都是殷玖夜的衣服,她為他縫製的幾件疊的整整齊齊的擺在最上面,下面的基本上都是新的,每個款式都有幾件,不過卻是隨意堆放著的。
櫃子的右面則是她的衣服,從春天到冬天,每一個季節都一應俱全,而藍色的則被擺在了最上面,每一件都十分精緻,猛然一開啟櫃門,只覺得滿室華光,足可見是用盡了心思。
沐寂北將殷玖夜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然後擺放好,重新審視了一遍才關上這櫃子。
再開啟旁邊一個相同大小的櫃子,櫃子的下面擺放著一雙雙鞋子,依舊是他的在左邊,她的在右邊,他的鞋子大多都是黑色和白色,偶爾有兩雙藏藍色,而她的則是要豐富上許多,五顏六色,精緻異常。
沐寂北的手放在了他的一雙鹿皮短靴上,輕輕將其擺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記得最初相見,他似乎還因為她不肯穿上這雙鞋子,而動了怒,將她扔進了冰窖,真是個壞脾氣的傢伙。
目光上移,是一隻只紅木托盤,托盤上擺放著各式的腰帶和玉佩,五花八門十分繁雜。
輕輕關上櫃門,走到梳妝檯前,將擺放的滿桌的珠釵收拾一一歸為,或者放進首飾匣子裡。
沐寂北愣愣的看著那精緻的收拾匣子,記得當初他離開的時候,曾經在匣子下面放了一張紙,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方方正正的字,沒有一點筆鋒和曲折,橫平豎直的讓人感到壓抑,她也忘不了男人用濃黑的墨寫下了待吾歸來,許你天下幾個大字。
沐寂北的眼角微微溼潤,輕輕撫摸著那隻首飾匣子,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走進裡間,是一張溫柔的大床,也不知是多少能工巧匠耗費了巨大的心血,回想著每一個和他相擁的日夜,沐寂北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卻已經蓄滿了淚水。
走到隔間的那口浴湯,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初遇時他的霸道和狂妄,怕是誰也不會想到,曾經那個唯我獨尊,囂張跋扈的男人如今在她面前竟然會如此的乖巧,曾經那個性子惡劣,殘忍暴戾的男人,如今竟然為她步步忍讓,患得患失。
沐寂北蹲下身,輕輕觸及浴湯的岸邊,白玉石的壁面帶著一股子溫潤的涼意,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在這池中的一次歡愛。
輕輕舀了舀池中的水,散發著濃重的硫磺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藥香,一切都那麼熟悉。
走出隔間,沐寂北迴到了臥房,看著屋子裡燒的正旺的炭火,也不知透過那紅紅的火光想起了什麼。
沒過多久,殷玖夜回來了,一推開門,沐寂北便起身迎了上去。
因著並不擅長討好逢迎,所以沐寂北只是輕輕的抱了抱男人,而後開口道:“一切順利嗎?”
“嗯。”
殷玖夜的話不多,只是凝視著面前的女子。
夜晚的時候,兩人用過晚膳,便去往了太子府內一座閣樓,從閣樓上可以看見天上的星辰,可以看見府內飛瀉的瀑布,可以看見萬家燈火,可以聽見風聲呼嘯。
沐寂北靠在殷玖夜懷中,帶著幾分倦意,輕聲開口道:“殷玖夜,你喜歡白天還是黑夜?”
“唔,黑夜”
“殷玖夜,你喜歡什麼顏色?”
“黑色。”
“殷玖夜,你是不是愛吃甜?”
“不愛。”
“騙人,我曾經見著你夾了好幾次的一品糕。”
“唔。”
“殷玖夜,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豐滿的?纖細的?清純的,妖嬈的?”
“唔…。”殷玖夜沒有回答上來,只是在沐寂北那雙宛若星光般璀璨的眸子中失神。
“殷玖夜,我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