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她?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想她也是個心思敏感之人,怎麼會,一直沒有察覺呢?
她抬頭,看著凰流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凰流玉看著她的樣子,一下子就沒了氣焰。他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她放開,而自己,則是坐到了桌邊的椅子上,背對著溟河。
看著他的樣子,溟河也相信了,他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
可是,可是這……
說實話,第一次見到凰流玉的時候,她也曾心跳加速,被他驚豔到了。
不過在之後,聽到別人說他幾千年以來,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人,也從來沒有過女人的時候,溟河便很壞的想過他和珈藍其實是一對。
如今,聽到她對自己表白,溟河的心裡,可真是五味成雜了。
有驚訝,有竊喜,有匪夷所思,還有茫然。
是人都有虛榮心,被這麼一個無論外表,家境,還是實力,各方面都近乎於完美的男子表白,溟河的心裡,還是不出意外的有點小得意與小竊喜。
可是,得意歸得意,她還沒有發昏到就這麼和凰流玉產生點什麼關係。
男人,尤其是優秀的男人,很多時候,就等於麻煩。
她雖然不懼怕麻煩,可也沒有閒到去自找麻煩。
她是真的不討厭他,可是,也絕不喜歡他。不過,看凰流玉現在的樣子,想到他剛才直接把自己“提”回來的行為,自己還是不要直接說的好,至少,也不該現在說。
所以,當看到凰流玉像是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時,溟河選擇了走為上計,悄無聲息的從開著的窗戶中溜走了。
等到凰流玉回過神來,卻是看到身後空空一片,早已沒有了溟河的影子。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一抹憂傷,浮上了他的眼角眉梢。
溟河來到大街上,看來客棧自己是不能回去了,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去城主府吧,也好看看千樹。
走了約莫幾分鐘,溟河就來到城主府外。
其實,自從城主風凌死後,這城主府就已是名存實亡了。只不過嶺南城百姓為了感謝風凌,紀念他,所以才將這城主府的匾額一直留在了這裡。
城主府不大,由於先前已經送千樹回來過一次,所以現在,溟河就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千樹的屋外。
整個城主府,自從照顧千樹的老嬤嬤死後,這裡就只有千樹一個人了。
溟河感覺到千樹還沒有醒來,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昏迷中的千樹,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好像夢到了什麼令他極為痛苦的事。
溟河在他的床頭坐下,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平他的眉頭。
就在這時,昏迷中的千樹一下子抓住了溟河的手,他痛苦而又焦急的叫道:“父親,不,不要,不要離開千樹!求您,不要離開千樹!不要,不要!”
他使勁的抓著溟河的手。
儘管溟河的身體堪比神器,可是如今的千樹,卻已是擁有了極為高深的修為。
他用盡了全力攥著溟河的手,很快,溟河的手腕就青紫一片了。
“乖,千樹乖,我不會離開你的。”溟河溫柔的說道。
看到千樹,她就想到了慕青。
他們,都是令人心疼的孩子,雖然現在自己才十七歲,還沒有千樹大。不過,在心裡,溟河卻是將蒼梧看做自己的朋友,朋友的孩子,對自己而言,自然就是小孩子了。
千樹一直沒有醒來,所以,溟河也就一直坐在床邊。
過了很久,千樹才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他一睜開眼,就對上了溟河滿是笑意的眼睛。
“你醒了?”溟河問道,聲音輕柔的就像是天邊的雲。
千樹的臉一紅,想要坐起來。這時,他才發現,原來溟河的手被自己緊緊地攥在手中。
這一下,他像是觸電一般,快速的放開了溟河的手,臉紅的像熟透了的柿子。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溟河小姐,哦,不,主人,我,對,對不起。”
聞言,溟河笑了,“別叫主人了,叫我溟河就好。好了,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對了千樹,我可能要在你這裡住幾天。”溟河說道。
“真的嗎?”千樹面上一喜,不過,在看到溟河盯著他看時,卻又覺得自己太過於激動了些,“咳咳,我是說,您能和我只在這裡,我感到很榮幸。”
“是嗎?”溟河俯下身子,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