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地球上還是在這異世,對溟河來說,這都是第一遭。儘管這個爹很年輕,可是,畢竟也是個爹啊!
“溟河啊,你怎麼,感覺有點拘束啊。”凰破天開口道。
“啊?有嗎?”溟河開口道,“呵呵,沒有啦。”
“是嗎?”凰破天好像有點不相信,“那就好,多吃點,啊。已經很久沒有人陪我這個老頭子吃飯了。”
再一次聽到他叫自己老頭子,溟河還是覺得很滑稽。她不由自主的笑了,這一笑,她也不那麼拘謹了。
一頓飯,到最後,吃的很是舒心。
吃完飯,凰破天也沒有挽留他們,因為溟河明天一早就要去見凰子騫,所以,他便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了。
不過嘛,也不單單是因為這個原因。人老了,總是盼望著能夠早點抱到孫子。吃晚飯,就已經不早了,也該是屬於他們小兩口的時間了。他就古痕這麼一個兒子,所以,這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很可惜,溟河同古痕兩位當事人,都沒有這份“滿足老人心意的自覺性”,將溟河送到院子後,古痕看到那些女人已經離開,便也放心的走了。
想到明天就要見到凰子騫,溟河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睡不著的。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就翻下床來。赤著腳,走到了窗前,將窗子開啟了。
月光如水,再開啟窗戶的那一瞬間,盡數傾洩了進來。
溟河立在窗前,月光將她籠罩,帶著一種朦朧的,不真實的美感。
“月,明天,我們就要見到他了呢。”溟河輕聲說道,好像她的聲音重一點,就會將這流動著的月光震碎一般。
“是啊,是要見到他了。”攬月在心底回道,雖然說,他並不直接面對他,可是,溟河就代表了他,她看到了,就和自己看到了一樣。
“你有什麼感覺?”溟河說道,“你知道嗎,不知為何,來到這裡後,按理說,是進入了凰子騫掌控的範圍之內,我應該感到害怕,煩躁,可是不知為何,我卻是異常的心安。”
“我也是。”攬月說道,“那是因為,原來,我們雖然將他當做自己的仇人,可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對我們來說,是虛幻的,是像神一樣飄渺模糊的。可是現在,我們能看到他了,那麼,他不再那麼神奇,不再那麼的高高在上。他就在那裡,只要等到我們有了那個實力,就可以對付他了。所以,我們才會感到心安。”
“你說得對。”溟河點了點頭,也不管攬月是否能看得見,“以前,他活在我的想象中,我曾經幻想過無數個樣子的他,但每一個,又都讓我覺得不是他,他在我的心裡,很不真實。所以,我不由自主的會將他神化。不過現在好了,我明天就可以見到他了。”
“嗯,既然如此,那你就去休息一會吧。”攬月說道,“見過他之後,要做的事情會越來越多,我怕你身體吃不消。”
“不會的,有了你的精血,我很壯呢。”溟河說道,不過,她還是躺回了床上。
在這裡,她真正擁有的,除了攬月和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明天過後,或許連自己都會失去。所以,她不能讓攬月再為自己擔心。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來了。她著了一件紫色的衣裙,既不失莊重,又不會太過沉悶。
等她來到凰破天院子的時候,凰破天已經再等著她了。
溟河覺得有點羞愧,不過好在凰破天並沒有說什麼,不過,她還是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嚴於律己,不能再發生同樣的事情。
一路走來,溟河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大。
白凰家族太大了。凰破天屬於家族的高層,是僅次於族長的存在。所以,他的院子,自然是在極裡面的地方。可是,儘管如此,溟河估計這已經走了不下兩個時辰了。
白凰一族有規定,除非你地位高超,否則,在族內是不準騎玄獸或者飛行的。不過,就算你地位高超,去見族長,也必須要一步一步的走著去。
在走了三個時辰後,溟河看到了一座大殿——凰殿。
“到了,進去吧。”凰破天說道。
溟河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大殿很大,四周掛滿了飛揚的輕紗。怎麼又是紗?溟河皺了皺眉,一個霸氣的家族,怎麼會用這些柔美的、女性化的東西來作裝飾呢?
不過,她沒有細想,現在,容不得她走神。
只見凰破天走到大廳正中,便對著廳內臺階上那唯一的一個座位跪了下去。
“溟河,跪下。”凰破天對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