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要做出如此嚴酷的懲罰。
“回來。”
就在蘆布要出去的時候,魏廣德忽然有把人叫回來,繼續說道:‘讓外面查查訊息哪兒來的。’
現在可是特殊時期,別是有人刻意要搞張居正,阻止他的改革吧。
魏廣德剛才想到,這個詞兒出來的時間可不簡單,真是太湊巧了。
本來不想查太多,可這次明顯有人可以傳播,那就不得不關注一下。
紫禁城,慈寧宮。
馮保提著下襬匆匆趕來,剛到殿門,就看見兩個體格健壯的太監拖著一個宮女往外走,人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看樣子是沒活路了。
那是宮裡的禁軍,各宮都有這樣的人,他們就是皇宮裡的打手。
這次李太后都讓他們出手了,看來事兒鬧得著實不小。
“娘娘,奴才到了。”
進入殿裡,馮保直接跪在下面。
“宮裡給我清理乾淨,不準有人亂嚼舌根子,否則有你好看。”
李太后此時怒氣未消,肅容對馮保說道。
“還有,宮裡人太亂,給我都清理一遍。”
“是,娘娘,奴才這就去辦。”
馮保急忙磕頭應承道。
“滾,再有下次,就不要來了。”
李太后惡意滿滿說道,“從乾清宮開始清理。”
“是是是。”
馮保連磕三個頭,這才退出殿外,隨即提起袍擺就往宮門跑去。
因為一則流言,整個四九城宮裡宮外都亂成一片。
只不過,這些都不是市井小民所能知道的。
關鍵內容太過敏感,實在不敢隨意談論。
“陳大哥,兄弟再給你滿上。”
魏府花廳裡,魏廣德提著酒壺就給陳矩滿上一杯。
偌大的花廳裡,四周居然沒有一個小廝或者侍女負責端茶倒酒,屋裡就魏廣德和陳矩二人。
“善貸,你老實給我說,外面傳的真還是假?
娘娘入宮以後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是之前,還在裕袛時候發生的事兒。”
陳矩也是有點喝高了,居然小聲直接問出口來。
現在的陳矩已經是二十四監中司設監太監,在宮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誰說太監不懂男女之事兒,少了命根子,貌似他們對那方面更加熱衷。
“喝酒喝酒,說這些做什麼。”
魏廣德樂呵呵笑道,想要岔開話題。
今天陳矩忽然來家裡,魏廣德雖然有猜測,但也不十分確定。
現在陳矩問出口,魏廣德就顧左右而言他,只想敷衍了事。
“都這麼熟了,你就說說,你那時候在裕王府,知道的肯定多。”
誰知道陳矩這次到魏府來,其實就是專門要吃這個瓜的。
馮保動作很快,出了慈寧宮就開始對宮裡各方安插的實力動手,只兩天時間,宮裡就神秘消失了百十號人。
沒人知道這些人最後的下落,但以內廠的狠辣,多半是活不成的。
陳矩一開始聽到傳聞也只當是個笑話,外面有人想整張居正,可宮裡大動干戈,可就讓他真的好奇起來。
只以盤算就知道,李太后和張居正那裡肯定不敢問,提都不敢提,也就是魏廣德這個裕袛老人或許知道點什麼。
畢竟現在在朝廷的裕袛之人,貌似也就只剩下張居正和魏廣德了。
“知道,我知道個屁啊。”
魏廣德拿起酒杯直接一口乾了下去,這才說道。
“沒有一點跡象?”
陳矩小聲追問道。
“這事兒要裕袛裡都知道,你以為還能容他們到現在。”
魏廣德苦笑道:“還有,陳大哥,你可別忘了裕袛裡誰說話作數。”
“呃.....李芳李公公。”
陳矩坐正身體,皺眉說道。
“對呀,那時候裕王府裡裡外外都是李公公在做主,你覺得裕王府會成為藏汙納垢之所嗎?”
其實,這兩天魏廣德也仔細思索過這個事兒,按照他對裕王府的瞭解,不至於發生這樣的醜事。
別看內閣和六科衙門都在皇城裡,可皇城也分內外。
他們所在的地方,屬於外皇城,內皇城才是嬪妃起居之所,你讓科道或者閣臣無旨進去下試試。
什麼後果,想都別去想。
“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