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那肯定就是壞。
歷史典籍這個東西,其實未必就是真實的,即便如嚴肅的《史記》,其實也已經發現存在不少錯誤引導。
“嘉靖十年和隆慶五年的時候,朝廷都下過整頓驛站的文書,好像最後......”
魏廣德沒有說下去,他已經記起來一些朝廷文書,隆慶朝好像也下過。
“是啊,不過都不了了之。”
張居正淡淡開口說道,“但是善貸當知道,這些驛道所過之處百姓的生活如何。
本就非常艱苦,還要攤牌驛站的開銷,讓他們的生活更加拮据。
而朝廷下發的政令,不過是變成各級衙門裡積壓的一張紙而已。
如今朝廷正在大力推行考成法,此時進行驛遞改革正是時候。
以考成法督促地方驛站嚴查勘合,打擊假託公幹和冒名擅用勘合等不法行為。
地方上做的好,驛遞花費自然大減,做的不好,花費就會維持原樣。
如此,地方上考成法到底有沒有推行,即便你我在京城,也能一目瞭然。”
聽到張居正的想法,魏廣德不好再說什麼了。
現在只要是阻撓張居正推行考成法的人,都是他張居正的敵人。
魏廣德可不想和張居正在內閣裡鬥起來,真未必都得贏。
而且,張居正的改革,其實對朝廷是有利的。
雖然有些政策會讓下面的百姓感覺到短時間的痛苦。
但長痛不如短痛,只要理順了,陣痛過後就好了。
魏廣德不說話了,其實也算是預設張居正的打算。
“好了,今晚喝酒,怎麼說著說著又聊起公務來了,呵呵.....”
張居正這時候樂呵呵笑道,端起酒杯示意馮保和魏廣德一起。
很快,三個人就拋開先前的事兒,說笑著喝起酒來,氣氛也一下子回到先前。
等大家酒足飯飽,馮保和魏廣德告辭離開的時候,張居正好像剛想起來似的,拉著魏廣德的手說道:“善貸,先前忘記和你說一件事兒,葛大人今天遞了個條子過來,說打算增加福建道御史兩員。
不過到底是新增還是從其他科道調人,還得內閣協調吏部參詳一二。”
“福建道補人?”
魏廣德奇怪問道,“為什麼?”
“東番島和呂宋,兩地雖按軍管,由南海水師負責管理,可是你也知道,不設府縣但巡按還是要有的。”
張居正答道。
遼東最初也是不設府縣一級,都是衛所代管,但山東道御史還是每年派出巡按一人在遼東做巡按御史,監察官員不法。
都察院要在東番島和呂宋設巡按御史,也是基於這個先例。
魏廣德點點頭,笑道:“到時候按朝廷規矩來就是了,讓都察院和吏部協商,內閣票擬報上去。”
想明白關節,魏廣德也不想阻攔。
伴著皎潔的月光,魏廣德在遊七的恭送下走出張府,上了自家的轎子回去休息。
而在大明的西南邊陲,永昌府保山城裡,大明五軍都督府右軍左都督李成梁卻是在熬夜考慮著對緬甸的戰術。
這兩天,他儘量收集緬軍情報,還有之前四處征伐的戰報,瞭解緬軍實力。
同時,一邊催促三省聯軍儘快趕來,一邊還得為戰術佈置頭痛。
按照羅汝芳的建議,利用緬軍還在圍攻孟養的機會,明軍突然出關,確實勝算最大。
但按照現在掌握的情報,緬王集結的各路大軍並未到齊,一些還在路上。
按此作戰,雖然能取的勝利的,但結果很大可能只是擊潰,並不能大量殺傷緬軍有生力量。
魏閣老要的是長治久安的緬甸,可不是僅僅擊敗緬王就算了。
需要設下一個大圈套,把緬軍主力都裝在裡面,然後大肆殺戮一番,把緬人殺怕了,才有可能達成這個目的。
此時,在李成梁面前就擺著一張地圖,雲南邊境地圖。
“爹,考慮那麼多幹什麼,等三弟的兵馬到了,我帶著人打先鋒,我們一路殺到緬甸王都去,一路殺光,就不信誰還敢反叛。
到時候從南方遷移百姓到緬甸去拓荒就是了,朝廷以前可不都是這麼做的。
打服了,再移民實邊。”
李如松看著老爹盯著地圖思索,就不屑的說道。
西南的明軍,雖然比遼東軍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但在李如松看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