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張木梯,當然是不夠所有人都進去的,而且也不可能都翻牆進去。
很快,七八個明軍士卒就藉助木梯上到牆頭,他們就騎在牆頭上,端著鳥銃瞄向裡面。
很奇怪,牆裡並沒有傳出林鳳護衛喊打喊殺的聲音,院子裡靜悄悄的。
不僅牆頭上準備惡戰的明軍士卒傻了,就是在牆根下等待的陳璘也傻了。
他都組織鳥銃手在牆下等著,如果裡面人衝過來抵抗,就直接用換槍的方式,由下面的鳥銃手負責裝填鳥銃,牆頭上幾個士卒則換槍進行射擊,頂住海盜的反撲。
為此,他還挑選了隊伍裡槍法最好的幾個人上牆頭。
“裡面什麼情況?”
陳璘在下面問道。
“大人,裡面沒人。”
“好像是空的,我們上來就沒看見一個人,哪怕是巡夜的也沒有。”
牆上計程車卒七嘴八舌說起來,但意思就是一個,院子裡沒人,空的。
顯然,這是不正常的。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林鳳的護衛就算不出去參戰,和明軍交手,院子裡也會加強巡邏。
特別是牆頭這些地方,按理說都會有人踩著梯子監視外面才對。
他們這麼多人杵在牆下,院子裡就該組織人手防禦,趁他們翻牆的時候狙擊才對。
念及此,陳璘看向跟過來的許應美,這裡就是林鳳的居所,這可是他說的。
現在院子裡面沒人,當然就得許應美給出解釋。
“怎麼會?難道他們人跑了?”
許應美聽到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本能的就覺得不對勁。
隨即,一下子他就想到一個可能。
那就是北街口打起來以後,林鳳就感覺到不對,所以帶著護衛跑出了宅子,去其他三門躲避去了。
畢竟,這個時候也只有呆在軍隊裡才能安全。
許應美攔下一個準備上牆的明軍士卒,自己踩著梯子就上去了。
站在梯子上,向裡面觀察了一陣。
這裡是一處花園,遠處還能看到屋舍。
只是,一些屋舍似乎亮著光,更多的則是漆黑一片。
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確實不像有人的樣子。
要知道,就算林鳳的護衛都隱藏起來,可他是知道林鳳身邊人都是哪些人的。
除了一部分身手不錯的護衛外,更多的還是使用火器的,槍法很準的神槍手。
這些人隱藏起來,可也不會一點動靜都不發出。
再說,火器手可是需要火源的,他們使用的火繩雖然光線微弱,可也有亮光才對,不會這樣,整個院子一片漆黑。
“大人,好像林鳳應該是跑了。”
許應美也不確定,但是他多年做海盜練就的敏感神經還是告訴他,這個院子貌似已經沒有了危險。
是的,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沒危險。
許應美還是很信任這種感覺的,以往都是靠著這種感覺躲過了官軍的追剿。
“幾個人上牆,跳下去探探情況。”
陳璘當即指揮幾個親兵,都是衛所裡身手不錯計程車卒,被他留在身邊,這個時候他也只相信他們了。
許應美直接上牆,也和其他明軍一樣直接騎在院牆上,還在四下觀察。
被陳璘點到的幾個親兵抽出佩刀,直接咬在嘴裡,就攀爬木梯上了圍牆,隨後看準地面就直接跳了下去。
也預感到情況怕是有些不妙的陳璘繼續指揮明軍上牆,很快牆頭就騎了二三十個人。
“將軍,周圍沒人。”
就在這時,陳璘聽到牆對面自己親兵的回報,“這個院子是空的,一個出口我們也佔住了,外面也沒發現有人。”
“你們帶人進宅子搜。”
陳璘知道,林鳳八成是跑掉了,已經離開了這裡。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法追查林鳳的下落,還是擊潰前面的海盜軍隊,控制住這裡。
林鳳的府邸就在玳瑁城中心位置,可以說四通八達,佔領這裡,明軍就可以從北門進城,源源不斷支援任何方向的戰場。
叫上牆的明軍都跳下去,搜查宅子。
當然,許應美也下去了,他相對來說比其他人都要熟悉這裡。
不過,在許應美下去的時候,陳璘還是對他命令道:“帶人搜仔細點,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要找到活口,知道林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