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想爹……嗚嗚嗚,哥,你不知道看見親人卻不能相認的苦,哥……”
“妹妹,我的婉心!”侯瑞峰緊緊的抱著懷裡的人兒,淚流滿面。
兄妹兩人相擁哭泣,哭的忘卻了一切。哭了許久,直到將情緒都宣洩乾淨了,兩人才止住了哭。兩人又說了些只有是本人才知道的小時候的瑣事趣事,侯瑞峰已經完全篤定,顧晚晴就是自己的妹妹候婉心。
侯瑞峰攥著妹妹的手,道:“婉心,你快告訴哥,你當年之死是否其中有蹊蹺?是不是有人害死你的?”
顧晚晴眼睛哭的似桃子,抹了眼淚,嘆了口氣,點頭道:“唉……哥,其中內情複雜,你且聽我慢慢道來……”
69 樂極生悲
顧晚晴與哥哥剛剛相認;情緒波動;好一會才整理好思緒,慢慢將前世經歷一一告訴給侯瑞峰。雖說顧晚晴邊敘說邊強調;讓哥哥莫要太動氣,可是侯瑞峰聽完,雙目血紅,簡直要殺人一般,雙手攥緊成拳;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力道之大,竟然生生將整個桌子給砸碎了!
“她簡直大逆不道!畜生!根本就是畜生!我們侯家怎麼會養出這樣忤逆的東西!”侯瑞峰簡直不敢置信;候婉雲看起來那般柔弱溫順,竟然心狠手辣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小小年紀就盤算著利用生母殺害嫡姐;生母不同意,竟然就將生母推下湖淹死!而後步步為營,利用嫡母和嫡姐的信任和疼愛,將兩人一個一個害死!若非是妹妹候婉心親口告訴侯瑞峰,他是無論如何不會相信候婉雲會做出這種事的。
可是,妹妹候婉心的口供,從母親墓地取的泥土的檢查結果,都證明了候婉雲的所作所為。
侯瑞峰得知真相後,先是震怒,而後漸漸平靜下來,化為深深的自責。作為一個兒子和兄長,他竟然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母親和胞妹,虧他還是保家衛國的大將軍,卻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好。侯瑞峰對妹妹和母親充滿了愧疚,恨不得將候婉雲扒皮拆骨以洩心頭之恨。
“我要去殺了那賤人!”侯瑞峰起身,從木頭裡拔下寶劍,提著劍就要出去找候婉雲算賬。
“哥,別去!你不能去!”顧晚晴抓住侯瑞峰的手腕,搖頭道,“哥,我知道你恨不得她死,我也恨不得她死,可是如今不能衝動,還不是時候。她現在畢竟還是姜家的媳婦,若你在姜家殺了她,事情鬧開了就不好收場,只能叫旁人看咱們姜候兩家的笑話!這門婚事是太后所賜,就算是要收拾她,只能暗地裡收拾,不能聲張出去,否則太后顏面何存?皇上還曾經御筆親書賜給她‘嫻德孝女’的牌匾,若是傳出去候婉雲殺生母、毒嫡母、害嫡姐之事,又讓當今聖上顏面何存?天下之人只會說侯家家風不正,說聖上和太后識人不明!哥,你不要衝動,再忍忍!等父親回京了,稟告父親再做定奪!”
侯瑞峰深吸一口氣,舉著劍的手垂了下來。他知道妹妹的顧慮不錯,候婉雲的孝名是聖上欽賜的,若是傳出這麼驚天的醜聞,不就是昭告天下打聖上和太后的臉麼!難保聖上不會因此而遷怒侯家。雖說侯家如今如日中天,可是福兮禍之所伏,侯家此時也正是走在刀口浪尖上,容不得一點閃失,聖上若是對侯家不滿,如今當然不會表現出來,可是日子長了,等侯家的風頭過去了,難保不會來個秋後算賬。
“好,我今天就暫且留她一條賤命!”侯瑞峰恨恨的收回寶劍,望著妹妹,道:“父親約莫後天就會回京,你打算什麼時候和父親相認?”
顧晚晴憂心道:“這移魂之術匪夷所思,我擔心父親接受不了……哥,不如你試探試探父親的口風,而後我們再看什麼時候相認。至於皇上和太后那,就隱瞞我移魂之事吧,只說是哥哥你查出了她在侯家害人之事,而後私下稟告太后和聖上,千萬不能將事情鬧開。候婉雲此人肯定是要處置的,可是這個事咱們只能吃啞巴虧了。對了,候婉雲的幾個陪嫁丫鬟被我送去了姜家的一處別院,我瞧著那名叫巧杏的丫鬟似乎知道的不少,哥哥你在軍中,擅長審問,我就將那幾個丫鬟送去哥哥那,你瞧著看能審問出些什麼來,有了人證物證,也好在呈給聖上,否則空口無憑的,也不好指證她的罪狀。只是那幾個丫鬟都是女流之輩,哥哥軍中那些審問敵軍的酷刑,不適用在女兒家身上,還請哥哥手下留情,莫要傷她們性命。畢竟作亂害人的都是候婉雲,幾個丫鬟也只是身不由己。”
侯瑞峰道:“也好,就按你說的辦。”
兄妹二人經歷了生離死別,如今久別重逢,恍若隔世,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顧晚晴慢慢告訴侯瑞峰自己重生之後的事,不知不覺兩人就